因為青鈺案告知道,他是現在唯一可行的“誘因”。
只不過,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才徹底讓祁鶴陷入絕望。
那時青鈺案俯身輕附在他的耳旁,笑容溫潤,聲音也和善道:
“不過得提前告知你一件事情,如果陸澤這次治療成功,他會徹底遺忘掉和你的所有記憶和情感。
“這是治療的後遺症,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恢複,所以很抱歉……
“而且,為了避免陸澤日後舊疾複發,如果治療成功,可以請您以後不要出現在陸澤面前嗎?”
青鈺案話說的無辜又委婉。
但話語內容卻是令人痛苦絕望。
祁鶴當時徹底怔愣住。
那些鋒利的話語如同刀刃點點破開心髒。
自己又該如何選擇……
祁鶴掙紮著,陷入了無限的苦痛。
他不希望陸澤會死。
但也不希望陸澤離開他。
要做出抉擇嗎?
他心裡驀然湧現一個無比極端的想法。
——那讓陸澤死吧,然後他再殉情……他們死在一起就好了,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瘋狂的思緒全然充斥了大腦。
但,當瘋狂的思緒褪去,理智再次佔據高地後——
他在無限的掙紮和苦痛之間,還是找上了青鈺案。
再之後,他設計了一切。
祁鶴抵在窗戶上,望著病床上的陸澤。
“喂,青鈺案,你到底和祁鶴說了些什麼,”傅容弈停下手中正處理的檔案,抬眸看他,
“他這幾天和快要死了一樣。”
傅容弈說的不錯,近幾日他在醫院見過祁鶴幾次,臉色蒼白透明得,病號服一換,他都能替陸澤躺在那裡。
“哦?”青鈺案撥弄著手中的鋼筆,不以為意道,
“和他開了個小玩笑。”
“玩笑……?什麼玩笑?”
青鈺案笑著回身望向傅容弈,還裝作無奈似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