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龐精緻細膩,似上帝最完美的造物,湊近看時,能讓人不由自主地陷進去,從而徹底被他蠱惑。
連陸澤都被這美貌迷惑了幾秒,而後愣愣點頭。
這些天祁鶴經常來醫院探望他,有時候對他的照顧都好得太超出了。
雖然每次看過去,他都一副波瀾不驚的平靜疏離模樣,但陸澤總能感受到在自己目光望不去的地方,總有股特殊的視線凝在那裡。
彷彿在凝視一份渴望無比,又無法得到的愛。
於是陸澤有時也目光微閃地望著祁鶴,瞳孔裡閃過幾分情緒。
自己的身體痊癒得不算快,但好在沒太大的什麼後遺症。盡管他的身體仍是很虛弱,但這結果的確讓人很驚喜了。
他的虛弱理所應當地被認為是車禍的後遺症。
但陸澤清楚,那是因為他的病症。
出院後,他很快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
祁鶴沒有再給什麼繁重的工作給他做,甚至一整天下來他都沒什麼工作。
與此同時,祁鶴也和他逐漸疏遠。
先前的他可是惡劣的能說出“有了未婚夫又如何,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會變”的家夥。
但現在也只是把他當普通助理對待,幾天下來,別說更親密的舉動了,甚至連手都沒怎麼碰過。
陸澤曾旁敲側擊地詢問過他,祁鶴也只是淡淡說要照顧他的身體。
陸澤點頭。
按理說他應該高興的,畢竟能暫時“不受折磨”。
但不知為何他的眼眸黯淡了不少,恍惚的次數也逐漸變多。
“陸澤,幫我倒杯咖啡。”祁鶴聲音很輕。
“嗯……?”陸澤愣愣地回過神,望著他。
看見陸澤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祁鶴沒有生氣,而是很有耐心地重複了一次:
“咖啡。”
但陸澤還是沒有聽見,眼睫努力眨了眨,怯怯地問一句:
“您剛剛說什麼?”
祁鶴捏著咖啡杯的手緊了,難以言喻的恐慌席捲他的心頭,暴風雨般將其他情緒砸下,最後徹底覆沒他的思緒。
他的咽喉微滯,眼眶不由得發酸,最後只是道一句:
“沒事,只是想叫叫你。”
看見陸澤不明所以地點頭後,祁鶴手臂微顫,有些支撐不住。
最後,他還是輕輕閉上眼。
腦中不住地回想起青鈺案的那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