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眸裡的欲.火燒得比什麼都濃重。
祁鶴似乎想起面前的家夥“經驗豐富”,不願意落了下風,嗓音特意壓低,滾動著性感和沙啞,指尖觸上他剛剛在衛生間掐出的印記,眼眸幽深了一個度。
“剛剛那個人和你是什麼關系。”
他還是要先問清楚令他吃醋的主角。
陸澤一怔,隨即咬唇低眸,眼睫輕顫道:“普通朋友。”
雖然他這幅姿態,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祁鶴也想到了,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摟著的脖頸壓低,唇瓣懲罰似的接近,似在追逐什麼蠱惑的香味。
空氣可疑地安靜了幾秒,而後,隨著祁鶴微濕的溫熱氣息吐出的,是幾句帶警告的話語:
“以後不能隨便接近別人,也不能和別人曖昧。”
這是簽協議時,寫得明明白白的。
協議雖不受法律約束,但他只是為了讓權利和義務更加明確。
“還有,”祁鶴終於難耐地吻了上去,指尖滑過他的胸膛,掐上他的軟腰,帶著青澀試探和偏執佔有慾地撫摸,
“這是合約允許。”
祁鶴眼瞳幽深。
他今天有些後悔。
明明是想報複陸澤,卻讓自己難受了這麼久。
他只喜歡陸澤蜷縮著依靠在他身旁的模樣,但厭惡他人一切覬覦的目光,也厭惡他去接近別人。
他現在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靡麗混亂的繁華燈光下,剔透朦朧的落地窗前,一隻羊脂玉般白皙的手掌無力抓著些什麼,最終只能柔軟指腹堪堪擦過玻璃,留下頹豔痕跡。
而且很快,那隻白瓷般的手就被另一隻輪廓分明的修長手掌死死扣住,不留任何餘地般掌控侵佔。
陸澤還想咬著唇,止住那抑制不住的嗚咽。
身後的情況看不清,只能望見眼前懸空的、璀璨的數萬燈火。
以及聽見身後那句低沉沙啞的:
“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