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的病,我也會想辦法治療。
“待在我身邊,好嗎?”
陸澤縮在他的懷裡,還沒來得及待多久,下一秒,他便看見冷冷站在門口的祁鶴。
祁鶴修長的雙腿倚著門框,雙臂交疊,薄唇緊抿,發白得可怕,彷彿要咬出血一般。
陸澤受到“驚嚇”,下意識就要推開面前的家夥。
傅容弈卻只是認為他是見到有人過來,受到驚嚇,所以瑟縮害怕。
見到他這般一驚一乍的,全然不複當初意氣風發驕傲肆意的模樣,傅容弈心裡暗暗揪著疼,抱得更緊。
而後他回眸,看見來人是祁鶴。
他剛回國,還未搞清楚陸澤和祁鶴的關系。
但他知道祁鶴是祁氏下一任掌權人,於是頗為尊敬地低聲說了句:
“沒想到在這裡遇見祁總,在下傅家傅容弈,失敬。”
沒想到祁鶴不是預料中的客套回應,而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懷裡的人,似笑非笑。
表面雖漫不經心,實則垂在身側的指甲已經嵌入掌心,微笑也逐漸扭曲。
祁鶴的目光有如實質地打在陸澤身上,陸澤被嚇得一顫,掙紮得更加厲害。
傅容弈當即意識到不對勁,但他還不清楚具體原因,只是用裹著衣袖的掌心一下下撫摸陸澤顫抖的嵴背,試圖安撫他,嘴裡還說道:
“抱歉,祁總,我和我愛人鬧了些矛盾。”
祁鶴霎時將指甲狠狠攥緊,只是掌心的刺痛沒有影響他面上的雲淡風輕,他微笑著勾唇道:
“你的、愛人?”
傅容弈聽見變了調的怪異問句,當即凝起眉頭,開始觀察起祁鶴,不置可否。
他和祁氏好像沒有利益上的牽扯,為什麼祁鶴對他與陸澤的態度如此奇怪。
終於,陸澤掙脫了他的懷抱,猛然退後幾步,面色蒼白地開口道:
“抱歉,我……我是祁總的人。”
傅容弈聽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望著陸澤。待他回過神後,他霎時僵在當場,如遭雷擊。
“你,你在說什麼……”傅容弈難以置通道,那雙碧綠色的眼瞳裡滿是驚疑。
祁鶴卻依舊定在原地,一言不發地看著這幅場面,彷彿一切與他無關。
這時,陸澤裝作被酒精影響的模樣,眼瞳渙散,薄汗直流,脖頸的青筋微微抽動,腿都有些打顫。
但很快,他“恢複”了鎮靜,勉強道:
“聽不懂嗎?我是祁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