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喝得腦袋發懵,待喝完一整瓶後,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眼睫染著淚滴,眼眶通紅,似是被人按住狠狠揉搓著欺負了一番。
陸澤腦袋有點暈眩,喝完後綿軟地耷拉在祁鶴懷裡,如同渾身濕透的蔫答答的狐貍。
喝得太猛,他整個人像是陷在雲霧裡,辨不清方向。且隱隱的刺痛又潛藏在神經裡,攪得他頭疼惡心,許久才勉強回複一些精神。
他的鼻腔隱約嗅到一股好聞的氣息,雪松般清冽淡雅,驅散了他的幾分頭暈。他勉強回憶著,才記起是祁鶴剛才使用的洗手液的氣味。
他意識到祁鶴的指節先是無意識摩挲著他的脖頸,又順著攀上臉頰,似是在漫不經心地玩弄著什麼;待到溫熱柔軟的指腹觸及到一點濕潤後,他的動作才停滯一瞬。
下一秒,木質香的綿軟紙巾就細細擦拭著他臉頰的淚痕……
陸澤覺得,今天無論是誰躺在祁鶴懷裡,都會被他溫柔的愛撫弄得意亂情迷,控制不住地傾心於他。
但他逐漸清醒的大腦卻從祁鶴的話語中清晰捕捉到一個詞——
“陸澤”。
陸澤朦朧中下意識一驚,又想起自己現在帶著面具,別人不知道自己在場。
那祁鶴提起自己是要做什麼?
陸澤清晰地聽到,祁鶴在狀似隨意交談的話語中,輕聲地說了一句:
“聽說你們和陸澤玩得不錯?”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他一貫的慵懶磁性。
那群富二代像是霎時意識到什麼。
畢竟祁鶴和陸澤這事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畢竟祁氏集團現任繼承人被別人甩了,甚至還是以一種極其羞辱的姿態甩的,任被甩的人是誰都會將這件事狠狠地記在心裡。
沒錯,當時陸澤將人甩了時,還頗不在意,甚至隱隱將這件事當成炫耀的資本。逢人就提他將a大的那個很清貴的校草甩了,還狠狠地將人羞辱了一番。
還說那個家夥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這突然間被自己拋棄了,指不定得怎麼痛哭流涕呢。
a大平時不會無聊地評選什麼校花校草,這麼多年來被稱為校草的也就那驚為天人的一個。所以提到a大校草,即便那位已經畢業了,大家也只能聯想到他。
畢竟那位不僅顏值出眾,音樂天賦還極高,在校時便已經頗有名氣。
不過現在可是風水輪流轉了,祁鶴搖身一變成為祁家正統繼承人,而現在陸氏集團面臨破産危機。
該捧哪個他們心裡清楚。
頓時,場面變得熱鬧起來。
“陸澤嘛,那個家夥放浪得很,天天拈花惹草,也不知道得沒得過什麼病……”
“對啊對啊,和他一起?呵,他就是自己硬湊上來的,鬼稀罕帶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