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洲哥低頭瞧著他的一張臉。
“睡這麼沉,我還以為你要一覺睡到天亮。”
倒讓此時的喬沅有些茫然起來。
寇遠洲反應卻很是稀鬆平常。
也就是說在喬沅剛剛醒來之前,他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什麼也不做,靜靜地一個人抱著喬沅坐在這兒。
啊。想起來了,他一會兒還得去那個熱鬧的音樂節。約好了的。
喬沅正仰著頭看他,興許是剛喝完酒的腦袋太沉,支撐太累,他很快放棄了,忽而擺爛地,就那麼往後一躺。
重新躺進了寇遠洲懷裡。
—— 一想到接下來還有的安排,喬沅此刻就有點不想動了。
都怪那天在宿舍陽臺上的厲真故作高深,說什麼不會再猶豫了。
下午喬沅就覺得眼前這套路是那麼似曾相識,歷歷在目。厲真甩臉子轉身走人的演技實在有些一般。昨天他還在提醒喬沅要一定要參加今天晚上的音樂節,今天就跟他翻臉冷戰了。
要不是他自己也用過這個套路,現在應該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了。
想起來蘇晗這一下午都在用力明示暗示各種示意他。喬沅怎麼會還沒有發現。
“為了戀愛而戀愛嗎?”下午實在被問得無奈,喬沅問她。
“那又如何,”蘇晗當時看起來十分肯定:“你以為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情嗎?現在對你來說重要的是怎麼先開始,喬沅。”
……不過那個臭厲真怎麼連套路都照抄啊。
這讓他這個用過一模一樣套路的人很是尷尬。
是的。喬沅一想就知道今晚的音樂節上會發生什麼了—— 一場告白。不過這次物件不是猝不及防的寇遠洲了。而是喬沅自己。
喬沅安靜垂下的眼睫動了一動。
厲真的確帶給他過許多前所未有的新奇體會。
喬沅今晚又喝了酒,有點思考不動。
告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他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興許厲說不定真的會成功也未可知。
但是有一件事情厲真說得很對。喬沅他是連遺囑都寫過一次的人。
現在卻因為放不下的一個問題,拖拖拉拉的算什麼呢。
喬沅撐著手臂要坐起來。沒說話,寇遠洲很自然地便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配合地換成了他坐起來也能兩人舒服的坐姿。
喬沅被脖頸處微微的癢意弄得縮了縮脖子,就見寇遠洲此時埋下頭,在他的後脖頸處輕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