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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寇遠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趕到醫院的。
耳中又開始分泌出那種平直、尖細的蜂鳴聲。
他眼前的畫面,時而恍惚閃過的是病床前的監護儀,鮮紅欲滴的急救燈顏色刺傷眼膜,眼前畫面回閃,魂不守舍的寇遠洲終於看清那是前方馬路上紅色的交通訊號燈。而他此時手中正握著的是一個方向盤。
一條路上數不清的紅色車尾燈車龍。偏偏遇上堵車嚴重的晚高峰。
他的心髒便在地獄灼熱的巖漿中打滾。這種酷刑周而複始。
寇遠洲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足夠冷靜了。
在他胸口正中有一道紋身。
——正在被重新順著裂痕撕裂,一雙手探入,扒開有些重的血肉層,用冰涼的胸骨撐開器支撐住——在經歷著這樣的情形下,還能保持住現在的清醒,
謝遷是比他先趕往醫院的人。他已經說了,一有訊息會打電話給他。
寇遠洲驅車前往醫院。
他記得他小時候見過這些。走廊盡頭回蕩推床滾輪碾過地磚的聲響,靜脈中奔流的溫熱,“嗡嗡”作響的血液聲音。
眼前恍惚閃回過幾幀記憶裡塵封的舊畫面。
然後所有聲音突然坍縮成一片白茫茫的荒蕪。
……
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喬沅迷迷糊糊地從深度昏睡裡重新睜眼醒來時。他依稀發現,眼前的景象變了。
不是他一開始被送去的醫院的天花板。
但依舊是醫院,還是一個他十分眼熟的醫院。就是他每三個月要來報到一次的,經常被洲哥帶著來檢查心電圖的他們的 那個醫院。
這醫院為他們開了專屬通道,為喬沅配備了專門的醫護人員。而在此時四周圍安靜無聲的單人病房裡,似乎也只有他一個人自己正躺在病床上。隨著意識逐漸恢複清醒,他想到,自己應該是在昏睡時被轉院了。
鼻尖還是那種熟悉的冰涼的消毒水味兒。認清現實後,喬沅的人乏力地往後倒去,
一旁輸液管中的透明液滴勻速地一點點下落。
喬沅發現房間裡還坐著另一個人。
他的人明明就坐在那兒,但又悄無人聲。安靜得喬沅一度以為病房裡只剩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