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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喬沅在學校裡相安無事地住了一段時間。
是夜,酒吧。
夜幕降臨時,酒吧裡杯光酒影交錯,越是夜深反而越是平靜不下。吧臺的氛圍燈光下,金黃酒液中是冰塊滾落的聲音。
依然是謝遷和寇遠洲常來的老地方。謝遷喝完一杯,察覺旁邊忽而變得安靜,扭頭一看,就見寇遠洲的人又趴下去了。
只瞧見這人不省人事的一個後腦勺,他的臉深埋下去,高大背影一動不動。
真像是個爛醉如泥的醉漢了。
“喂,醒了。”
謝遷問道。
“又頭痛?”
人在他的催促聲中緩慢地坐了起來。
謝遷一轉頭就瞧見,寇遠洲坐是坐起來了,但人又在那擰著眉頭,閉目養神上了。
寇遠洲最近頭痛發作得越發頻繁了。
別誤會,他平時並不這樣隨地亂躺的。能讓寇遠洲露出這副模樣的,謝遷覺得他這次頭痛情況可能不太樂觀。
“你這麼失眠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找個時間去看看吧。”身為好友,他好言相勸道。
從上次謝遷上去辦公室找他的那陣子,寇遠洲就有這個失眠的毛病了。
他最近一段時間裡都是靠藥物和酒精入睡。副作用就是最近頭痛發作得越發頻繁了。
就見此時的寇遠洲充耳不聞,他重新端起酒杯。
當事人倒是一幅不甚在意,半點沒有放在心上的態度。
安安靜靜地喝了會兒酒。謝遷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杯子,冷不丁問了句:
“喬沅這幾天都在學校?”
喬沅真去住宿了。
而謝遷也是後來才知道,這連體嬰似的形影不離的兩個人,他們這次是真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