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遠洲從剛剛開始就像這樣一直絮絮叨叨的。此時的謝遷一雙手臂搭靠在商場二樓中庭的玻璃欄杆那,看樓下的熱鬧。
從高處的角度這樣看下去,底下鬧出動靜的那邊像一個個積木小人在聚集。路人也紛紛側目。
“真來了個小黃毛。私奔嗎?”謝遷糾正道:“小灰毛。”
“他剛剛的心率相當於坐了一次過山車。”寇遠洲還在一旁唸叨著說。
短短幾秒間,從靜止狀態一下飆升至了178。
寇遠洲正在專心致志地盯著手機螢幕中的某個起起伏伏的圖表看。
謝遷:“給點力啊,小灰毛。”
這人看著就不咋聰明的樣子。竟然自己一頭撞進寇遠洲的羅網之中了。嘖嘖嘖。
謝遷:“還以為他能翻出什麼大浪。我的評價是,這叛逆程度還不如小比一根。喬沅養他還不如養小比。”
寇遠洲則是跟他截然不同的意見。他持封建保守的全盤否定態度。
“如果有誰覺得這些對規則和道德沒什麼敬畏感的人很酷的話,那他是一定沒怎麼被這種人坑過。”他看著手機螢幕,涼涼地道。
低階。輕浮。不知所謂。
他將會像處理一隻臭蟲那樣,幹淨、利落地,將其從他們的生活中撣落掉。
多看一眼都費神了。
一些長期被忽視情感需求的孩子或許會有這種可能,被外人的一點小恩小惠,一杯奶茶或一次隨手幫助所滿足、所吸引。
但光這一點就能排除了。
他們喬沅不是。
圓圓從來都是被捧在寇遠洲手心悉心呵護的孩子。
至此,寇遠洲更加傾向於相信,喬沅那天對他說的只是當時的一句氣話。
就像他總是會對一些新奇的毛絨小狗或小熊玩具産生興趣那樣。喬沅是個玩玩具沒有長性的小孩。最多隻是圖一時新鮮罷了。
否則便根本無法解釋了。
因為壓根就沒有可能。
“你要關他們多久?”謝遷在一旁問道。
樓下,此時的喬沅兩人已經被嚴密包圍下帶進了某一個內部辦公室。
寇遠洲垂眸,目光輕輕落在神情慌張、正在走路的小小喬沅身上。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