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很近,寇遠洲沉靜又洞察的眸子漆黑得深邃。
喬沅他自己都快忘了。眼下竟哽住了一秒。
“……不小心的。”喬沅努力把那句話說完。
寇遠洲舉著棉簽,力道很輕地給他消毒那一點點的小傷口。
“你現在還沒辦法獨自照顧好自己,喬沅。”寇遠洲低著頭,輕輕嘆了口氣:“憑我對你的瞭解。”
喬沅還想說什麼,就聽寇遠洲不緊不慢道:“還是說,你想要先聊一聊今天下午16:40分你有過一小段靜息心率過速的事情?”
那是喬沅下午把自己氣到心梗的事。
喬沅:“……”
他瞪著眼前的人。
寇遠洲於他天然有一種家長的威嚴在。
這話一出來,喬沅自然無話可說了。在照顧這件事情上監護人一手遮天。
等待在外面客廳的謝遷一局遊戲沒完,那邊就結束了。
突然“砰!”一聲極其鈍重憤怒的關門聲,隨後就是一串跟出來的腳步,再然後是寇遠洲站在門口哄人的聲音。
“我會給你帶甜點回來的。”他對裡頭一直悶聲不理人的喬沅說:“我今天早點回來。圓圓,別生氣了。”
“圓圓……”
裡面繼續傳來幾句模糊的話音。沙發這頭的謝遷熟練收起自己手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他歪頭朝後,看向走出來的寇遠洲。
“先說好:他不去了你可不能不去啊,答應過我的。”
寇遠洲邊走邊說:“我知道。”
謝遷插著褲袋看向被喬沅摔上的房間門,又看向寇遠洲。他問:“喬沅又怎麼了?”
此時寇遠洲正在鏡子前戴手錶。
昂貴金屬質感的喀噠一聲。他轉了轉手腕,側影線條高挑英挺,西褲線條利落得冷峻。
“鬧脾氣而已。”他沒有抬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