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貼的?”寇遠洲先是問他。
喬沅鼻子哼出一聲。
“為什麼呢。”喬沅坐在身上就比他高了,寇遠洲就一直抬著頭,耐心地看著他的臉道:“你明明知道的。你不用這樣也……”
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喬沅心不在那。窩在他懷裡聽他說不用,下一秒就滿不在乎地把那塊疤痕貼撕下來了。
親膚的,不多疼。寇遠洲替他疼,一隻大手替他捂著那塊,能感覺到掌心燥熱的溫度源源不斷渡進面板。
喬沅一隻手貼上他手背。
他體溫比寇遠洲低些,手心是微涼柔軟的。
他今晚慣會順杆子爬,他哥心一軟,喬沅立刻找到可乘之機。
大概是寇遠洲今晚酒意也上頭了,又回來看到喬沅給他準備的……驚喜,他此刻腦袋已經有點隱隱作痛。一個不察,眼前一頓天翻地覆。是被忽然直起身的喬沅反過來騎在了身上。
男人反應慢了一拍。他大字躺在床上,失神看著兩人房間裡熟悉的天花板,還有下一秒,像一隻小貓一樣從底下探出腦袋的喬沅。
今晚到現在,他才第一次看清楚喬沅的眼睛。
也是第一次清楚意識到這人前所未有的執拗和倔強的不管不顧。
喬沅騎著他,居高臨下地看過來。昏暗房間裡,此刻他一雙美麗又澄亮的瞳孔裡不含有其他情緒,只剩某種異常的執著。像是在報複。
寇遠洲瞬間頭更痛了:“你今天到底是喝了多……”
喬沅恍若未聞,全當沒聽見。他動作不停,身上只著寸縷又格外纏人,纏在寇遠洲身上,執意要從他的眼中、他這個人的身上尋找著什麼。
一個確信的答案。
但不得章法,十分亂來。主要也是寇遠洲只是躺著不動,任他忙碌。
喬沅正在啃他……的脖子。
像這樣漂亮的喬沅主動坐在他身上,手撐住寇遠洲胸膛,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發自內心感慨一句,活色生香。
喬沅俯身吻他。
親吻到唇角時,感覺下方寇遠洲的嘴巴輕輕動了動。他靜靜地問:“什麼時候?”
察覺到什麼,喬沅抬眼,看見寇遠洲一雙墨黑深邃的眼睛正垂眼看他。
“什麼時候把手錶摘下去的?”
幾乎是本能反應,喬沅人一僵,同時忽然察覺到,寇遠洲的人不知從一刻起就沒有動作了。
一動不動。喬沅觸碰他時能感覺到衣服布料下硬邦邦的如石頭般的肌肉塊壘,怎麼碰他掰他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