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起,不是說只擷取片段嗎?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又沒答應,”言起冷哼聲,“再說這還不夠片段?要不我全發出來,大人自己做個混剪上頭條。”
砰!
孟子新怒然結束通話電話,反複深呼吸,如今民眾情緒高漲,必須得做些什麼平息怨氣,要對關素做什麼?假懲罰會不會洩漏訊息?
或者直接推個背鍋的出去,反正她向上彙報也只是事件存疑,上面應該會給她準確的指示吧?
叮鈴鈴!
忽然響起電話鈴聲。
孟子新以為言起又打回來,拿起電話不客氣地說:“你又……”
“是我。”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肉眼可見變得凝重,繃緊身體,語氣恭敬又鄭重:“您說。”
“影片是誰的手筆?”
聲音中夾雜著徹骨的寒意,彷彿深冬冷夜。
孟子新眼中閃過一抹兇狠:“東部天成月集團董事長言起,她行事極其放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嗯。”
放下電話,孟子新才敢大口呼吸,上午和煦的陽光從窗戶投落進房間,暖烘烘的,她卻四肢冰涼,舌尖發麻。
旋即,她感到幸災樂禍,言起啊言起,在東部隻手遮天以為商人無所不能嗎?呵,沒腦子的蠢貨,都叫你注意著點,自己作死可怪不得別人,真覺得官場上都是孤家寡人麼?
孟子新後怕地擦擦汗珠,將關素的事擱置一邊,吩咐秘書放出官方通知,許諾會秉公辦事。
她最擔心邊境局勢會不會因此發生變動,目前看,擔心是多餘的,霧槿山上任代理指揮使後,反倒獲得許多民眾支援。
至於僅剩的西部邊境反叛軍,曾在南部反叛軍t被清剿時,認為自己被挑釁,揚言會殺了霧槿山,把她的腦袋掛在門樑上三年。
三年?
山千感到好笑,別說,她還真有考慮過解決西部那群人,只不過眼下手頭裡有些事需要處理。
她拿著筆記本記錄,順嘴問正在休息計程車兵們需要什麼。
這些士兵大多單純,得知山千被任命代理指揮使的時候,一個比一個高興,現在可是真的將軍了,聽到她問要什麼,都想了陣。
“好像不需要什麼東西,”唐星澄摸著下巴,“有吃有喝有住,都挺好的。”
“對啊,基地這兒的條件比我家好多了,每個月還有津貼,我超級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