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許給洛溪寧安排貼身助理,以及獨立的管家團隊,還送給她一套在中心州早就買好的房子,將這些安排得妥妥貼貼後,她才把重心轉移到表彰會上。
對霧槿山的表彰會於中心州舉辦,既為嘉獎霧槿山,也為震懾反叛軍,聖殿下達命令,t要越大越好。
“屆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出席,並且我們會提前三天公佈與會名單,”負責表彰大會舉辦的宴談風語氣淡淡,“所以,禦臣您為什麼現在就需要名單呢?”
霍承許面色平靜:“提前掌握情況,以解決不必要的麻煩。”
宴談風微微頷首:“請稍等,明天,名單會送到您的手中。”
“那就好。”霍承許說完便離開。
宴談風靜靜地望著她乘車離開的背影,女兒宴清鶴放下手中的檔案:“真傲慢啊,這位禦臣大人。”
聖殿政府中,以聖子為領,其下設黑白聖使、二十七殿臣,以及七禦臣。
禦臣身份特殊,只聽命於聖子,所以身為殿臣的宴談風也得低霍承許一頭。
“無非是想提早計劃,掌控局勢。”宴談風翻看檔案,漫不經心。
宴清鶴挑起眉梢:“所以很傲慢啊,任何計劃都不如霧槿山本人的意願來的重要。”
頓了頓,她起身整理衣服:“媽媽,我是得了意外之喜。”
一年多以前,宴清鶴在弟弟宴清澐的牽線下,和霧槿山聯絡,為霧槿山進入外州鋪路,關系匪淺,自然不需要像其她人那樣想辦法攀關系。
退一步講,即便沒有幫忙的關系,以她宴家小少爺宴清澐與聖殿進化學院術蘭知教授的關系,術蘭知作為霧槿山的教官,也不會薄待宴家。
想到此處,宴清鶴微微嘆氣:“媽媽,清澐一心喜歡術教授,而術教授與清澐在一起後,起碼明面上沒有沾花惹草虧待清澐,你就不要看得那麼緊,搞得清澐也難做。”
宴談風瞥她一眼:“我看得緊是有用的?”
宴清鶴啞然失笑,撣了撣手中的名單:“那天一定會相當熱鬧。”
除必要出席的聖殿政府官員,還有其它州及方角大陸代表人物,諸如外州州明使韓思勉、永珍集團董事長山千等等。
“不見得此舉光是為了震懾反叛軍,聖子雖說生性多疑,卻也謀慮深遠,再過六年就是新任聖子選舉,聖殿中推舉的競選人差強人意,難有她信任全力託舉的存在。”
說話的人體態端正,氣質和煦,推了推金絲邊框的眼鏡,看向窗外樹影斑駁,眉間凝著憂慮:“這大會開啟容易,落幕怕是難。”
晚夏的晌午,陽光適宜,微風帶著令人舒爽的涼意。
窗邊,桌子對面的人年長於說話的女人,五官有幾分相似,溫和的氣質中卻多了份久經風霜茍的包容。
年長的人把手中的檔案遞給女人:“宴談風送來的擬定名單,”頓了頓,她微微嘆氣,“年年有新的競選人出現,仍然是青黃不接,別說當日由地母大聖同意,讓選民們同意都難。”
議時理翻看名單,說道:“聖子的想法難以揣測,但要說讓霧槿山加入競選者,可不太現實啊。”
“誰讓我們的聖子是位實幹家,”年長之人起身整理衣領,“而實幹家的目的從來都很明確。”
議時理疑惑:“媽媽,你去哪裡?”
“去看看老師。”
議瓏川向外走,擺了擺手,“你也不用太在意,有時候我們只能順其自然。”
這話倒也是……議時理無奈地顰眉。
議瓏川叫秘書開車前往郊外,雖然嘴上安慰女兒,但關乎聖殿未來,怎麼可能真的順其自然?有時候還是要努力掙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