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館t主的異獸們可真是讓我開了眼啊。”一位六十來歲的中年人開口,打破略微尷尬的氛圍。
旋即她又對山千說:“你就是山千董事長吧?果然年輕有為,氣宇不凡,真高興見到你,我叫費以寧。”
中年人主動起身和她握手:“希望有機會能和董事長合作,可別嫌棄我人老不中用啊。”
山千和她握手,表情沒太大變化:“費老闆客氣了,有機會會合作的。”
見狀,場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複雜。
有個年輕人嗤笑出聲:“費老闆,您可太客氣了,誰不知道您是咱北部最負盛名最了不起的投資商,何必見什麼人都藏鋒示弱?”
費以寧眼神疑惑:“南會長,你這話我不明白,我半輩子都這行事作風,怎麼今天就成‘藏鋒示弱’了?”
“您別誤會,”名為南卉的年輕會長說,“我也是為您考慮,現在的新人火氣旺盛,不服天不服地,稍微友善些,就得騎到你頭上放肆,我怕您日後吃虧。”
費以寧搖頭:“謝謝,不過你多慮了……”
“費老闆您別不當回事,”又有個人開口,“您的身份一般都接觸不到那些個歪瓜裂棗,像是我,見過太多心比天高的小年輕,那個個囂張的樣子還當是哪位大能出世,實際上就是仗勢做事的小醜,結局自然是慘烈。”
費以寧啞然,看了眼山千。
場中其餘人更是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向,暗暗看好戲,呵,不知好歹的東西,仗著域政府把滄水域拿到手,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呸!
山千神情如常,自顧自走向最中間的幾只空位,問辛流:“館主,異獸展示之後,是讓野獸上場表演麼?”
辛流微怔,回道:“並不是,馬上要進行比賽。”
“是嘛,”山千望著場中,“我倒是聽見不少禽獸的叫聲呢。”
豁!
這下,就是辛流都驚住了!野獸、禽獸,她就差把畜牲說出口了!這麼多人呢,大老闆你好歹含蓄一下啊!
費以寧坐回自己的位置,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南卉和那名說話的人想要保持體面,但卻體面不了一點,臉色陰沉得厲害,好啊,還是小看這人作死的本事。
別的人雖然剛剛沒發聲,但知道山千罵人的時候肯定把她們也算進去,表情都不大好看。
“山老闆,大家都是生意場的,以和為貴,話還是不要說得太過分,”又有人開口,語重心長,“日後多有合作,都是朋友。”
山千確實煩了,她真不喜歡說那麼多廢話,用最後一點耐心自認為禮貌地對辛流說:“如果沒表演的話,應該是其它地方的畜牲跑進來,館主可以叫人去看看。”
“!!!”
這下好了,人家掩都不掩飾了。
默默觀戰的葉落心裡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著急,她就說會出事吧!就說會打起來吧!山千大老闆您學點陰陽怪氣行不行,別這麼直接啊!
那名說話的老闆臉黑如碳,手指緊握成拳,青筋暴起,她在北部二十多年,頭次有人敢當著她的面罵她畜牲,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