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麼每次都能正常說出這種令人害羞的話啊!
時至今日,森夏鈴音仍然會被黑尾鐵朗日常裡時不時丟擲的,曖昧的話語弄得不知所措。
就像現在,她臉頰瞬間漲紅,周邊慌亂地冒出泡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少年和成年人的手掌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少年的掌心帶著薄繭,握住她的動作也僅僅只是停留在青澀的動作本身,而成年人就不一樣了……
大小先不說,他的指腹似有若無地在她的手腕處的面板上摩擦,一下又一下像是羽毛掃過,勾得人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
森夏鈴音有些招架不住,她緋色的眼眸向旁邊看去:“那、那就三個人一起去……”
她的話被一道不合時宜的手機來電打斷。
是黑尾鐵朗的手機。
黑尾鐵朗:“……”
“哦呀哦呀~”黑尾君戲謔道,“是工作呢,作為合格的社會人,黑尾先生還是趕緊去處理下比較好哦。”
回敬剛才黑尾鐵朗的‘黑尾君’,他也在‘黑尾先生’上加了重音。
“這樣的話,鐵朗就先去處理工作吧。”剛畢業的森夏鈴音,板起可愛的表情,攥緊拳頭為自己的戀人打氣,“加油,鐵朗。”
燦爛的笑容凝固在黑尾鐵朗臉上,隱約能看到他的嘴角抽了抽。片刻,她深吸口氣,笑容恢複如初。
“嗯,我會盡快處理完工作。在那之前小鈴音就先帶著‘黑尾君’好好看看吧。”
說完,他接通電話,轉身走向陽臺。
臉上的表情也在一秒切換為工作模式。
黑尾君若有所思收回目光,跟著森夏鈴音進了臥室。剛才出來吃早飯前,森夏鈴音將臥室也整理了一番,柔軟蓬鬆的被子將床籠罩,看不到就不會覺得尷尬。
她如此想到,並熟練抬手掠過黑尾鐵朗書櫃上的書,最終停在一個灰色的外殼上。
“就是這個。”
她開啟相簿,從第一頁開始遞給身後的少年。
他的目光在看到第一頁的照片後,微微一縮。
這也難怪,畢竟不論是誰看到自己沒經歷過的事情,定格在照片裡t都會露出驚訝的表情吧。
森夏鈴音的手指點在照片上,輕聲為他講解:“這張就是三年級的畢業照了。”
照片裡音駒排球部的三年組站在校門口。溫和微笑的海信行側頭,看著身旁的兩人。咧嘴笑的黑尾鐵朗似乎是先前說了什麼,導致眼角泛紅的夜久衛輔怒氣抬腳踢過去。
畫面就定格在這一幕。
黑尾君不厚道地笑出來:“夜久這家夥絕對是哭了吧!”
森夏鈴音:“嗯……當時‘你’也是這麼說的。”
所以,夜久學長才會怒起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