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鐵朗朝著她的方向傾斜身體,他很剋制的停在一個不會越界的距離。
就像他會認真分清,什麼是可以,什麼是還不可以時一樣。
現在的話,她稍微有一點可以理解黑尾鐵朗總說得那句,‘這樣下去,會讓人忍不住做壞事的。’
看他這麼成熟認真守住界限的樣子。
她也可以做點壞事吧?
比如——
“小鈴音,你有什麼話……”
黑尾鐵朗未說出口的話語,被青澀的吻打斷,他金棕色的眼瞳緩緩睜大。
——打破學長剋制的界限。
事實上,森夏鈴音完全沒有做壞事後,小惡魔一樣的快樂,她揪住黑尾鐵朗領口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完全沒有經驗,只靠胡亂的情緒支撐,吻了上去,甚至這應該不叫吻?
她感覺是自己的嘴唇撞到了黑尾鐵朗的嘴唇。
初吻一塌糊塗。
她打了退堂鼓,想要後退的時候,被扣住了手腕。
腦後一隻大手扣住她的腦袋,制止了逃跑的動作,恍惚間,森夏鈴音和黑尾鐵朗近在咫尺的目光對視。
在那張斂去笑意,顯露出攻擊性的臉上,金棕色的眼瞳認真、深沉和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一樣的熱意。
“唔……”
森夏鈴音只來得及發出短促的聲音,剩下都被再次貼上來的嘴唇壓了回去。
扣住她手腕的手漸漸轉移到了她的腰間,溫熱寬厚的手掌抵在她腰間,帶著不容逃避的意味。
她的手指也漸漸收攏揪住黑尾鐵朗肩膀處的衣服,指尖陷入褶皺中。
耳畔是吵鬧的心音——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了。
森夏鈴音像是溺水的人,在滾燙翻湧的海浪中掙紮試圖吸取氧氣,卻完全是徒勞,她能做的只有緊緊抓住黑尾鐵朗,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浮木。
不遠處的靜靜流淌的河水倒映出滿天繁星,天邊似有一道星光閃過,宛如流星墜落,在幽深的水面掀起波瀾。
熱意攪得空氣變得黏膩繾綣。
明明是入秋的季節,森夏鈴音耳邊卻響起了蟬鳴,來自夏天的蟬鳴,冰涼的水滴悄無聲息滑落,留下曖昧的痕跡。
熱意和蟬鳴卻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