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球車左邊的輪子不太靈活了,記得和教練他們說一下。”
“好的……”
“還有……”
森夏鈴音拿著本子一條條記錄下來,看著揹著她的黑尾鐵朗,緊繃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說起來,她已經習慣被黑尾學長叫名字了啊。
森夏鈴音突然想到。
如果沒有從之前就開始的話,現在她一定會更加不知所措吧。
“這邊沒問題了,小鈴音那邊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
等等!
森夏鈴音猛地睜大眼睛,拿筆的手都在顫抖
剛、剛才黑尾學長是不是叫她小鈴音了?!
“學長你剛才……”
“嗯,小鈴音。”黑尾鐵朗轉過身,金棕色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她,嘴角上揚,“我想著也差不多可以這樣叫了,還不可以嗎?”
“……可、可以。”
對於被這樣親暱的叫名字,森夏鈴音其實已經很習慣了。畢竟從小到大她的名字就被身邊人用不同的方式一直叫著。
她會感覺驚訝是因為,黑尾鐵朗會這樣叫她。
仔細回想一下,黑尾鐵朗很容易和人打好關系,很輕易就能用親暱的稱呼叫對方。
像是對烏野的日向君的‘小不點’月島君的‘阿月’。
但是,唯獨對她,黑尾鐵朗確實從一開始就很拘束的姓氏開始,中間也是跟隨三年組大家的叫法。
“怎麼說呢。”黑尾鐵朗抬手抓了抓頭發,神色流露出一絲不自然,“雖然一開始我就想叫你‘小鈴音’,但萬一被你討厭了怎麼辦啊,我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從最生疏的稱呼開始。”
只有被討厭這點,他絕對不要。
為此稍微忍耐一下又有什麼關系呢?
反正——
黑尾鐵朗斂去不自然,金棕色的眼眸沉靜倒映出白發少女的身影。
他很擅長這樣伺機而動時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