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魏子路交戰的北堂朔冬因為之前非金屬軍隊的潰敗而出現了愣神,可在他們兩個人所處的這個武藝極為精湛的圈子裡,一個愣神,那是足以致命的威脅!
北堂朔冬還好,多年的作戰經驗使得他的反應敏銳過人,在魏子路重劍斬下,迅速接近他的臉頰的瞬間,他飛快地舉起雙斧堪堪地抵住了這足以威脅到他生命的一擊。
但這一擊他接得相當夠嗆,因為過於靠近自己臉的緣故,他這裡所消耗的力氣遠遠地大於了魏子路揮劍所用的力氣。
魏子路也是充分察覺到了這一點,他並沒有繼續壓下劍鋒去和北堂朔冬互相消耗力氣,即便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對耗力氣的話,他也是佔據優勢的。
魏子路反而是收回了重劍,趁著北堂朔冬短暫休息恢復時,從側一劍斬下,在北堂朔冬的一個無法逃避角度砍進了後者的左腰。
鮮血隨著劍鋒的劃過而濺起,北堂朔冬的左腰被砍得皮肉翻起,瞬間就有不少鮮血流出,浸透了他的戰甲。
北堂朔冬用手捂了下左腰,那裡被新砍出的傷口傳來的痛覺正生生地刺激著他的大腦。
“北堂朔冬,我敬你是條漢子,雖然你在帝國所有人眼裡是殺死先帝的戰犯,”魏子路用劍尖指向北堂朔冬,“不過像你這種人最希望的不就是堂堂正正地為國效忠嗎?即便是死也是要轟轟烈烈的戰死對吧!”
“同為將軍,我可以滿足你這一點,讓你作為將軍而戰死。”
“謝謝。”北堂朔冬眼神略微黯淡了一些,但他還是點點頭。
因為他已經很清楚在這非金屬軍完全潰敗並且援軍還未知的情況下,自己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
堂堂正正地赴死,算是這些結局中最好的選擇了。
時至如今,他也不想也不願去為自己殺死了劍皇Ⅲ而多說什麼,雙方的陣營不同,所信奉的事情理念也不一樣,沒有什麼好說的。
遇上了,要麼殺死對方,要麼戰死,無關對錯。
“那麼,我們繼續戰鬥吧!”魏子路也點點頭,重劍揮出道道殘影,而北堂朔冬也是放下了一切心理負擔,不再去操心那些潰敗計程車兵,重新振作精神,雙手舞起了他那兩柄戰斧,斧刃再揮舞間反射出陣陣寒光。
既然最後難免一死,那就來一場熱熱烈烈的謝幕!
……
“統領,我軍已經將敵軍盡數擊潰。”一名騎士扯住戰馬,下馬向趙路誠彙報道。
聞言,趙路誠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看向身旁那明顯是放鬆下來的劍皇Ⅳ:“陛下,您安全了。”
劍皇Ⅳ也是笑笑,看向趙路誠的眼神中多了感激之色。
不過就在劍皇Ⅳ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趙路誠臉上又恢復了嚴肅:“陛下,在我看來,我們應當快撤。”
劍皇Ⅳ不解:“即便我們付出了大代價,但這場仗我們都已經打贏了,還擊潰的是非金屬的常勝將軍北堂朔冬,為什麼要撤呢?”
他承認這次貿然發動戰爭過於魯莽,這也導致了他們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所帶的一萬人馬幾乎死絕。
但現在已經擊潰了敵軍,士兵也是有了乘勝追擊計程車氣,這時候不進攻還待何時?他好歹也是帝國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就是在成績上有些不如趙路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