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皇Ⅳ的身邊,不斷有著騎士在馬上被非金屬的法術炮火所擊中,從馬鞍上墜落,但他絲毫沒有顧及去看左右一眼,因為正前方的魏子路也是。
戰爭一打響,犧牲就是在所難免的了。
隨著眾騎士越來越靠近山脈的方向,非金屬的法術轟擊就越來越集中,倒下的騎士就越來越多,可這些平時出生交規的貴族騎士,並沒有一個人在現在臨陣脫逃,並不是這些人瘋了,而是他們明白了一個事實:在戰場上,後退即是死亡,而前進,卻有可能得以生存。
非金屬軍的法術再厲害,再恐怖,也抵不住一個個勇敢向前的心。
……
在山脈前的一些地勢比較低的地方,一大群身著土黃色法袍的人正手執法杖在其頭頂揮舞,每個人的口中都念著各式各樣的咒語,然後在這些咒語的催動下,五顏六色的法術從其法杖的頂端匯聚了起來,然後就順著一種無名力量的引導,轟向了他們的前方。
那裡,有著濃郁的馬蹄震地所揚起的煙塵。
顯然,這些身著土黃色長袍的人就是非金屬計程車兵。
“北堂將軍,我們兩族的法術轟擊對敵人的阻攔效果並不好,”這時一名非金屬法師小跑到眾非金屬士兵身後的一道土坎邊彙報道,那裡正有著一名棕眉黃臉的壯漢坐在那裡翹著腿,“按我們的估計,敵軍衝到我軍陣地時,還會有相當多的有生力量存活,我們需要您帶領您屬下的騎兵隊與敵短兵相接。”
聽其所言,壯漢居然就是之前的S族將軍北堂朔冬!
“哦?怎麼,你們F族的酸蝕法術不是很強勁嗎?當時宮三爺信誓旦旦的告訴我有你們的法師隊伍支援,就憑劍皇Ⅳ這小子帶的那些三腳貓騎士,根本就不需要考慮與他們短兵相接嗎?”北堂朔冬皺眉道,“那現在為何又需要我們去上戰場了呢?”
“這......將軍,我們族長宮蕤確實是根據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下的結論,可這不是天有不測風雲嗎......”這士兵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士兵很清楚,現在帶隊的根本不是劍皇Ⅳ,因為舉非金屬全盟的人都知道劍皇Ⅳ是一個剛即位的毛頭小子,而並非一個老頭。但剛剛他分明看到一個老頭舉劍衝鋒在最前頭!
那老頭給了他,不只是他,是給了所有的法師士兵一種危險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正在越來越變成事實!
北堂朔冬盯著這個士兵看著,直到看著這士兵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目光的時候,才移開了眼神:“你叫什麼名字?”
“啊?奧,我叫......鄧君凌。”士兵聽到這個問題時愣了一下,但還是迅速地反應了過來,急忙開口道。
“鄧君凌?”北堂朔冬玩味地笑笑,“名字很好聽,不過,能欺騙我北堂朔冬的人也的確只有狠角色才能擔當。”
鄧君凌一驚,他的背上都冒出了冷汗,他想也不想就知道北堂將軍說的“欺騙他的事”是指的是什麼事,他急忙就要說出帶隊的不是劍皇Ⅳ而是一個老頭的真相......
北堂朔冬卻制止了他:“鄧君凌,你不想說的事就別再去說了,否則很容易會被別人看扁的,我期待你君臨天下的那一日。”
說罷,他大笑著起身,從一旁小跑過來的屬下手中取過一對戰斧,然後向前大喝了一聲:“騎兵隊,隨我出征!”
作為S一族最有名的將軍,身居非金屬高層的北堂朔冬手中的武器竟不是法杖而是一對騎士斧。
鄧君凌呆呆地望著北堂朔冬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北堂朔冬雙手中緊握的騎士斧,暗暗點點頭。
......
“殺!”震天的喊殺聲中,老將軍魏子路一騎當頭,率先衝破了法術轟擊形成了的幕網,他的馬蹄直接是踏倒了一個在最前面的法師,接著,一大群的馬蹄緊接而至,這位被馬蹄踏倒的法師只來得及發出痛苦的*就一命嗚呼了。
其餘的法師四散而逃,沒來的及逃的,要麼被踏死要麼被砍死。
“你們幾個,隨我殺去敵軍的中央,你們幾個,去保護劍皇陛下,其餘人等殺敵眾!”魏子路指揮道。
“是!”領了命的騎士們分別去執行分配給他們的任務去了,十幾個騎士則是留了下來,因為他們要隨魏子路去完成更加艱鉅的任務。
事到如今,這些少爺兵算是徹底地認清了現實,他們一個個的兇性都被激發了出來,再將那些看起來很脆弱的敵方法師的身板踏得血肉橫飛時,也不再有絲毫的猶豫或是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