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琛受了震傷,用仙風雲體很快就能治好,當他看到虞睿跛腳的時候,冷峻的臉上異常的繃著,可惜還是沒繃住,噗一聲笑出來,被虞睿怨毒的橫了一眼。
“很好笑是不是?”他骨頭斷了,現在還能走路已經是萬幸,要完全恢復,少說需要一週的時間。
“沒,也不是很好笑。”
秦慕琛收起笑容,可臉上隱忍的樣子還是讓虞睿很惱火,抓起桌子上的檔案朝他砸過去,被秦慕琛穩穩接住,“別亂丟,這是衛戌部隊的規劃方案,蘇葉給你寫的。”
說完,他把材料丟回給虞睿,然後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現在是早上八點半,“走吧,去中陽宮大會堂參加國會,等你的事情辦妥之後我就得去陰間,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虞睿也不再糾結他笑話自己的事情,跟在秦慕琛身後,所有一切宗昇和蘇葉都安排好了,他比較擔心的是營救桃花的計劃,“你的傷還沒完全恢復吧,現在是人,去陰間很可能永遠都上不來了。”
“那我也得去。”
秦慕琛剛說完就接到阮金成的電話,阮金成聲音有些沉重,“桃花已經答應和我假結婚了,她讓我告訴你,羅酆六宮很可能是虞錦天的手下,虞錦天很可能是鬼尊,讓你們小心些。”
聽阮金成說桃花已經答應了,秦慕琛身形一怔,站在那裡久久沒能移動腳步,好半天才說了句按原計劃進行,然後把電話掛了,結束通話之後高大的身影靠在牆上好半天沒緩過來。
心疼內疚不捨憤怒,各種滋味五味雜陳,秦慕琛真想打自己兩巴掌。
要是當初他不求婚,把費勁的心思的討好變成一場婚禮,桃花應該會為他穿上最美的婚紗,可現在,桃花雖然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卻沒有保護好她,還委屈她穿上婚紗和別人步入禮堂。
就算是假的,也讓他心頭像刀扎一樣痛,痛到滴血。
虞睿深呼吸一口,走到秦慕琛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以後我們還桃花一場更盛大更完美的婚禮,讓她每當想起最幸福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們。”
秦慕琛揚起視線看著虞睿,“有你什麼事?”
虞睿笑得極其狡猾,“雖然我和桃花的冥婚關係解除了,我好歹算是她前夫吧?我要她挽著我的手,走過紅地毯再把她交到你手中,要是她後悔了,一轉身我還在她身後。”
“滾!你一定會被我列入禁止參加婚禮的名單。”
秦慕琛和虞睿吵架總算有些精神了,直起身大步往外走,甫義早已經開車等在門口,虞睿的司機也到了,兩人根本不避嫌,汽車一前一後緊跟著,開進了中陽宮大會堂前面的停車場。
更重要的是,那兩個帥氣的身影下車之後很自然的走到一起,並排著走上會堂的鋪著紅毯的臺階。
原本採訪其他官員的記者全圍上來,提的問題十分尖銳,大多是關於沈兵繼任軍委的事情。
那些記者也沒指望他們會回答,沒想到秦慕琛竟然專門轉過身子,十分嚴肅的說自己會全力支援沈兵,彎酸了幾句沒人可以趁沈鶴病重奪取屬於沈家的一切,順便歌功頌德沈家以往的功績,大多是些場面上的話。
可聽在那些其他大員耳朵裡就不是場面話了,原本還在猶豫的人迅速站隊。
只不過這裡面有人見不得他們這兩個年輕人囂張,秦慕琛話剛說完,白千刃就從人群中擠到秦慕琛跟前,以政委部門的身份發言,說沈兵年紀還太小之類的話,委婉的把秦慕琛剛才的話變成保留態度了。
秦慕琛眉峰抽搐,白千刃不是陷害宗昇養父母的人麼,宗昇為什麼還沒把他處理了,看白千刃的表情今天看來是有備而來,還有他手裡那一大疊檔案,居然用的是調查部門的檔案袋。
難道,白千刃暗地裡蒐集了一些對秦家或者沈家不利的資料,想在今天把他和虞睿來個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