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叫你滾,不要覺得你的身份有多特殊,在我眼裡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懂?”
祁赫的話讓恩熙的臉沒地方放了,當著歐陽子和另一個陌生女人的面,讓她這麼難堪,再怎麼樣她也是一個女人,被祁赫這麼說了兩句,眼眶就紅了,看到恩熙哭,念恩眼裡的神色又變了變,第一次看到恩熙哭,她也會哭嗎?
歐陽子不想場面鬧得太僵,他又跑了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再過幾天解決完了白先秀都要分開了,珍惜一下當前的緣分不好嗎?一起吃個飯聊個天什麼的——”
“你說什麼?”這話,又說錯了,歐陽子噎氣似的看著臉色兇狠的恩熙,恩熙質問道:“什麼分別?去哪裡?”
“去鐘山啊,找祁赫的老仇家,燭龍。”歐陽子為自己的冷靜鼓掌,他面對這麼一個刁蠻可怕的大小姐,還能如此從容淡定,但是比他更從容淡定的,是他身邊那個面無表情的年輕男人,祁赫。
聽到要去鐘山,恩熙的臉色反而緩了緩,她剛才眼眶裡的酸澀已然消失,狠狠地瞪了念恩一眼,說道:“我也是為了這個事情來找你們的。”
為了這個事?歐陽子看了一眼祁赫,祁赫的薄唇緊抿,沒有開口,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一旁的念恩身上,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尤其是剛才看著恩熙的眼神,實在令人懷疑。
“我爸媽知道你們要去找燭龍,準確地來說,是去找五彩萬靈泥吧?”恩熙得意地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的?”歐陽子問了一個特別白痴的問題,他和祁赫在找萬靈泥的事情,別說妖獸大陸了,天空之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四處問人尋找,人家怎麼可能不知道?
對於女媧的傳說,大家都當作是個笑談,畢竟那些遠古上神的故事,有幾個人相信?有妖獸有鬼魂有天神已經夠驚心動魄了,還有人妄想說什麼要復活女媧,真是無稽之談,所以除了有些人故意來騙錢,歐陽子和祁赫從來都沒有問到過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有前段時間在一本爛書上找到的一點資料,說是在鐘山。
這就有點巧了,古書記載那女媧和燭龍是死對頭,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了燭龍的老窩那裡,歐陽子是拒絕相信的,無奈祁赫堅持,他也深知這個徒弟是個說到要做到的人,不可能放棄這唯一的線索,治好答應。
“你問了那麼多人,誰不知道?”恩熙嫌棄地看了一眼歐陽子,雖然和自己的父母吵了一架,但是最終也是讓他們答應了讓她下來,和祁赫他們一起去鐘山,所以那點不好的心情,忽然又好了一點點,她說道:“我媽說最近有些奇怪,好像有燭龍出沒的蹤跡,知道你們也要去,所以叫我一起。”
歐陽子頓時跟吞了蒼蠅似的,怎麼都想要跟著他們一起走,當他們是去旅遊嗎?
果然,祁赫的答案還是那一個,拒絕。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恩熙有些氣急敗壞,為什麼這個人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冷冰冰的樣子好像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隨時都保持著警惕,也親近不了,足足三年了,她就沒見祁赫對她有過好臉色,甚至對歐陽子也沒有,這人是面癱還是冷血?
“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這麼囂張,你們要是不讓我去,那麼就都不要去好了,你可以試試。”恩熙最後撂下了狠話。
“別別,好好說話。”歐陽子立馬勸了起來:“這個事情好商量,其實如果有你幫忙,一路上還是會省很多麻煩的,比如捉捉鬼啊什麼的,這樣,我就替祁赫答應你了,怎麼樣?”
歐陽子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一旁念恩的神情變化,她微微低下頭,心裡有些委屈,她和恩熙的身份是一樣的,也應該有著這麼放縱的資本,可是最後,她卻只能在一邊看著,她倒不是嫉妒什麼,對於這種虛榮也並不在意,只是那種本該自己擁有的東西,卻眼睜睜看著無法得到的感覺,有點難受。
柳如玉說,隱藏身份對誰都好,可以避免恩熙發現她還活著,再下毒手,但是念恩沒有告訴柳如玉的是,她現在根本也無法透露身份,在那迷霧中,她答應過那個聲音,在事情辦成之前,她不會跟任何人透露任何事情,後來被恩熙毀了容,算是碰巧給了她一個徹底改頭換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