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的籃球場,元驊一直在回想昨晚的情形,再聯系顏蓁後來的態度,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具體是什麼東西搞錯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的會有人能夠展現出完全不同的兩幅面孔嗎?還是說……
他抱著球站在球場中央,忽然提出一個問題:“難道他是人格分裂?”
正準備攔截他的許白術一臉懵逼併且反問了一個問題:“什麼?”
“算了,反正哪一個都行吧。”
等他自言自語結束,許白術已經搶走了他手裡的球,傳給了其他人。
“訓練的時候走什麼神!”許白術把他單獨叫過去,“雖然是友誼賽,也是拉了場贊助的,喜歡你的姑娘都會過來看球賽吧,到時候輸了你不怕丟人?”
只要顏蓁過來看,元驊就覺得自己不能輸,這點底氣還是有的。但許白術吃軟不吃硬,他沒有硬槓,服了個軟:“是我做得不對,不會有下次了。”
許白術的怒氣一下就被捯飭勻了:“嗯,知道就行。”
本來隊裡打算圍觀一下竹馬吵架的小夥伴一臉驚奇。
華明宇給大家發了水,坐在元驊身邊休息。元驊趁機問:“你覺得顏蓁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針對性太強,華明宇潛意識裡把自己當元驊丈母孃了,心知這是未來姑爺在考察自家閨女的品行,於是果斷回答:“我這輩子見過最可愛的男孩子!”
可愛是明擺著的,元驊忽略了這句廢話,問得更直接了:“我的意思是,你們平常有沒有覺得,他有時候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這個好像還真的有,華明宇思及這段時間顏蓁身上發生的變化,點點頭算承認了。
果然如此嗎?元驊託著下巴沉思,真的有人格分裂這麼神奇的東西?
設定竟然變得如此複雜,真是叫人越來越欲罷不能了。
晚上八點,元驊像是抱著某些微小的希望,又坐在躺椅上擦球。這回他連許白術的球也一塊兒擦了,都快給籃球磨成橄欖球了,才等來姍姍來遲的顏蓁。
他的臉色看起來還是略顯病態,顏蓁忙過去接著他,低聲問:“是這兩天身體都不舒服嗎?我還以為你今天是還生著我的氣所以沒來看我。”
顏蓁抬起眉眼,神態間似乎有挑逗的意味:“我這不是來了嗎?”
就是這個,讓元驊百思不得解的東西。明明是同樣的面孔,同樣的觸感,甚至是同樣的氣息,流露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其實你身體不舒服告訴我一聲,我去看你照顧你不就好了,根本沒必要自己跑這邊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發覺自己說的東西其實並不走心,真是奇怪,他明明是真心相對顏蓁說的,但似乎卻無法在顏蓁身上起到他想起的作用。
“不行啊,元驊,我要等不及了……”顏蓁沒有骨頭似的,倒在元驊懷裡,手臂順勢攀上他的脖頸。
“等不及什麼?”顏蓁隨口調侃道,“等不及要和我談戀愛了嗎?”
顏蓁歪了歪頭,貼近了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