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禮便輕輕邁開腳步,瞬息間來到那位執法堂主的堂主面前,嗓音淡然:
“陳長老徇私枉法,已被我就地斬殺,諸位若是心懷不滿,自可以去司天監那裡轉告。”
話音間,他將一份蓋有印璽的文書嘩的展開,豎在對方的臉前,神色平靜的道:
“但泰安郡此刻形勢緊急,我又奉命前往鎮壓動亂。”
“倘若執法堂的各位以調查為由貽誤了軍機——”
寂靜的欽天監內,葉禮的話音顯得尤為冰冷:“那就莫要怪本長老為監天司清理門戶了。”
倘若少年能夠洞悉他人的想法,就會覺得秦瀚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多餘了。
頂罪?
為什麼要頂罪?
在葉禮看來,自己動手的理由這般充分,如果監天司的上層還有意見,那是監天司的問題。
就算入了監天司,凡事他也會以自己的標準來定奪。
倘若有人認為自己的做法不符合上帝定下的標準,從而出言刁難,就送那個人去見上帝。
先禮後兵,該殺就殺。
從始至終,此事都是如此簡單。
葉禮話音落下的瞬間,那位執法堂主竟是莫名呼吸急促起來。
無他。
方才葉禮近身的速度快到讓他看不清半點,如此詭異的身法,倘若在此地動手,他總覺得整個執法堂的戰力加在一起,都夠嗆能拿下對方。
是錯覺嗎?
拋開這點不談。
泰安郡那邊的僵局眾人皆知,堂堂一座有著半步真人坐鎮的九鼎劍宗,居然暗中勾結邪魔外道,如今更在是監天司的圍剿下死死支撐,拒不投降。
在九鼎劍宗那位半步真人的攪動下,如今的泰安郡,僅靠天地境的尊者怕是難以解圍。
就危險程度而言,堪稱東洲如今最為危險的幾個大郡之一。
正因如此,司內客卿無不對其諱莫如深,唯恐避之不及。
這個時候,援軍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而道人手上那文書上的赤紅大印熠熠生輝,乃是貨真價實的司內寶印。
可以說,理由和手續全都完備。
事已至此,除非是想掉腦袋的傻子,否則任誰也不敢再阻攔眼前的白衣道人了!
凡事都需等到其回來再說。
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