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月一聽,不敢多看,任由高梧桐拉著跑進人群。
傍晚出了公園,兩人在附近餐館吃了碗餃子便乘車返回。路上堵了一段時間,下車時已快要上晚自習。兩人分開各走一條路。高梧桐故意繞了繞,晚一些到四合院。柳溪月小跑直奔學校,踩著鈴聲衝進教室剛坐下,白香穗帶著三個學生出現在門口。袁春竹站起來前後左右看了看。
“報告白老師,我們班全部到齊。”
白香穗走到講臺前左右掃視一番,又到各組間檢視。
柳溪月心咚咚直跳,低頭不敢看白香穗。白香穗走到柳溪月身邊,盯著柳溪月的衣服和褲子看了足足有十秒。柳溪月緊張得手心出汗,從抽屜裡隨手抓了一本作業本胡亂寫起來。
白香穗走後,蘭陵美疑惑地用筆掇掇那作業本。
“傻大姐,這是我的作業本,你在上面倒著寫些什麼?”
“噢,天哪!”
柳溪月呆了呆,一下子歪到在蘭陵美身上。
過了幾天,柳溪月去到高梧桐宿舍,把走迷宮時劃破的那件襯衫找出來,用近色線縫了縫,在破裂處繡了幅小小的“柳、溪、月”圖案。
高梧桐摸摸捏捏圖案,貼在臉上親了親,拉起柳溪月的手吻了吻。
“月兒,你手真巧。”
“喜不喜歡?”
“能不能每一件襯衫都繡上這圖案?”
“只准你穿。敢給別人穿,我連你一起剪。”
“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襯衫,我怎麼捨得給別人穿。那圖案有你的心意靈氣,穿在身上,有種你在身邊的感覺。”
“被人看穿怎麼辦?”
“說明本人已經有主了。”
“這樣也好,省得還有人不死心。”
“我也要送你樣禮物,天天陪著你。”
過了幾周,一天下午放學走進鳳翔街,蘭陵美見柳溪月還是心事重重默然不語,實在忍不住了,推了她一下:“你今天怎麼了,從早到晚無精打采的。身體不舒服我陪你去買藥,如果是相思病自己去找藥吃。”
“沒什麼。”柳溪月強打精神笑笑。
“信不過就算了,關我什麼事。”
“信不過你還信誰?”
“信精神病啊。”
“我是信任他,但他卻有事瞞著我。”
“你怎麼發現的?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對你!”
“昨天我去他宿舍,偶然翻了一下寫字檯上的作業本,發現裡面有小紙條,作文字里也有,有些作文的某些段落,跟題目一點關係也沒有,內容都是示愛或試探。好幾本呢。他肯定看過,因為作業本已經批改好,但他卻對我只字不提。如果不是偶然看到,還一直被蒙在鼔裡呢。”
“你要他怎麼處理?”
“他應該把那些小紙條撕掉,在那些作文字里明確表示拒絕,表明態度,然後把情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