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南頓時就慫了，小聲地說：“沒誰……”
趙方北指了指他身後的人說：“我姐。”
“北方，你認識？”趙方北身後的高個女人問。
“你怎麼能帶幫手？！”沈方南義憤填膺，心裡還不忘吐槽一下趙方北的小名，居然叫北方——可實際上，作為一個小名叫南方的人，他並沒有資格吐槽趙方北。
北方姐姐插話：“啥扳手啊？車上可能只有螺絲起子。”
趙方北：“沒說那玩意兒，你邊兒去。”
“怎麼跟你姐說話呢！”北方姐姐把電蚊拍擱在趙方北脖子上。
兩人一邊吵，一邊往外走，沈方南蔫呼呼地跟在後面，就這麼慢慢地走出了暖氣的籠罩範圍。
沈方南聽著他們倆吵嘴仗，凍得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找最近的，回海南的航班——再不走，他可能要交代在東北了……
因為趙方北的厚道提醒，沈方南把這輩子最厚的衣服，最厚的襪子，最厚的褲子，最厚的鞋子都穿上了，結果一落地，凍得跟條哈士奇一樣。
可惜海南離東北實在太遠了，今天是絕不可能回去的，他飛過來就花了五六個小時。
啊……
絕望。
沈方南生無可戀。
“我不是讓你多穿點麼？”
趙方北走過來，他似乎跟他姐吵完了，也不知道分出勝負沒，沈方南沒注意。
沈方南吸溜一下鼻涕，“鬼知道會這麼冷啊！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二十以下的溫度！”
趙方北：“空調最低溫還十六呢……”
沈方南：“你管我！別說這些沒用的，趕快，解決完了我回家，凍死了。”
趙方北也是無奈了，本來也是一肚子氣吧，瞧見沈方南蔫了吧唧的，矮他整整一個頭，也不好意思下手啊！
“真打啊？”趙方北問。
沈方南還沒有被凍壞腦子，就說：“我們上線打吧。”
“行。”
趙方北就帶著沈方南就近找了一個網咖，兩人坐下。
“你要不要來點酒？”
沈方南頓時警惕了：“你想幹什麼？”
“想啥玩意兒呢，喝點熱乎！”趙方北招呼網管來了點熱飲料，放到沈方南面前，“行了，喝這個吧。”他自己要了點冰棒，網管從外頭的紙箱子裡給他拽了幾根出來，丟他桌子上。
看趙方北叼著冰棒，沈方南直哆嗦，趕緊喝口熱的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