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載桓立刻問道:“父皇怎麼了?”
皇帝嘖了一聲,把那篇文章遞給他:“白瞎了這麼好的字啊,用這麼好的字寫這樣的詩,他難道不會覺得虧心嗎?”
趙載桓一看那字就知道一定是陳景書的。
想了想,趙載桓道:“人各有所長,陳庶子在別的事情上都是極好的,也不能要他樣樣都好了。”
皇帝哼了一聲:“陳卿就樣樣都好,他怎麼就沒能學著點陳卿呢?”
趙載桓:“……”
好好好,全世界都知道你最喜歡你的陳卿了。
但……但我也很喜歡我的陳庶子呀。
裕王在一旁笑著道:“其實寫的也不差了,畢竟兆源公那樣的人古今難有的,哪兒能人人都那樣呢。”
皇帝聽到這話頓時很高興:“就是!”
趙載桓:“……”
哼!
陳景書對皇帝父子三人的交鋒絲毫不知,他只知道皇帝很快選出了詩文最佳的一個,倒不是別人,正是陳景書的座師程鴻光老爺子。
嗯,以老爺子的水平來說,大家都是很服氣的。
程鴻光年紀不小了,但正當佳節又被皇帝賞賜自然也是高興的。
要知道,自從陳孝祖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宴會之後,這第一的好成績可就從來都沒落在別人頭上過。
以程鴻光的年紀,他也確實和陳孝祖同朝幾十年了。
嗯,老爺子一次都沒拿過第一。
陳景書看著老爺子那滿面紅光的樣子不由在心中感慨。
自家大伯可真是個罪惡的人呀。
然而陳景書才剛這麼想著,就聽皇帝今年又搞了個新花樣,除了‘最佳詩詞’之外,居然還搞了個‘最佳書法’。
而若論書法最好的……
“太子左庶子陳景書。”
當自己的名字從皇帝口中吐出的時候,陳景書終於明白了啥叫絕望。
而且不同於詩句,只需要讀出來大家就都聽見了,書法這種東西是一定要親自看一看的。
當一群人傳看陳景書的詩作並且熱烈討論的時候,陳景書兩眼無神:“我真傻,真的,我當初就該用黛玉給我的詩呀……”
現在這樣簡直公開處刑好嗎!
好不容易強撐著臉皮熬過了那段最漫長的時間,之後就沒啥特別為難的事情了,畢竟對於陳景書來說,能讓他為難的事情並不多,作詩算一個,但總不至於那麼倒黴的一次全碰上了。
終於可以散夥回去的時候,陳景書可算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