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站起身來:“想來是臣冒昧打擾了,這就告辭。”
趙載桓下意識的就要阻攔:“我沒有!”
他看著陳景書失落的樣子,想著陳景書之前一定很忙,今天好不容易得空特意來看望他,可他居然表現冷淡,這一定讓陳景書覺得他有了新人忘舊人了。
他不是那種負心人呀!
想到這裡,趙載桓老老實實道:“其實,我是心虛。”
陳景書眉頭微微皺起,有些困惑:“殿下?”
趙載桓道:“我近日……都沒有好好寫題目,我怕你生氣,所以不敢說。”
陳景書問道:“殿下並非貪玩誤事的人,想必是有其他原因?”
這話可太讓趙載桓高興了!
陳景書居然這麼信任他。
當然了,這也讓他更加心虛:“我……我最近在學洋文……”
這個答案就讓陳景書驚訝了:“怎麼回事?”
趙載桓道:“我聽父皇說,過段時間可能會有個洋人使團要來。”
陳景書微微搖頭:“恐怕不止於此,只是一個使團,何至於要你去學洋文呢?”
大不了帶翻譯嘛。
自從大晉開始逐漸接受洋人傳教士之後,不止是傳教士,還有許多商人也都紛紛開始出現,陳景書自家就有一個,聯合了揚州周邊幾個州府一起組成的專門與洋人打交道的商會,目前陳景書手上還有一條較為安全的海上航線,這是大晉的洋人們送給他的,感謝他對洋人們的幫助。
在聽說陳景書有了海上貿易的商隊之後,盧克思就請熟悉這方面的朋友專門為陳景書繪制了詳細的海上地圖。
而在洋人們的科學逐漸傳播,洋人們也越來越多的時候,會點外語的大晉人也多了起來。
趙載桓貴為太子,想要找個翻譯還是很容易的。
實在不行還能從那些登記在冊的洋人傳教士裡頭臨時找一個嘛。
因此在陳景書看來,趙載桓實在是沒有必要自己親自學習。
趙載桓道:“我記得你是懂好幾種洋人們的文字的。”
陳景書點頭:“只說讀寫的話,我會五種,但若算上聽與說,我恐怕就只懂三種了。”
其中一個還是上輩子自帶的英語。
因此要說起來,其實他真正學的好的,也只是多了兩種而已。
當然了,這種成績已經足夠陳景書驕傲了。
尤其是在他平日裡本就有許多事情要忙,空閑的時間並不多的情況下。
以陳景書如今的年紀,若放在前世,二十多歲就能夠熟練掌握三門外語,還有兩門外語的讀寫完全沒有問題,這已經完全擔當得起‘別人家的孩子’這種頭銜了。
不過陳景書覺得如今他學外語比之以前是有很多便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