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書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溫和,但趙載桓卻覺得他簡直不敢看陳景書的眼睛。
太丟臉了。
幾句奉承話就讓他飄飄然了。
他居然會去親近那樣的人?
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趙載桓只覺得羞愧難當。
陳景書看他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殿下不必如此,不過人之常情罷了。”
趙載桓問道:“陳庶子也有過這樣的時候嗎?”
陳景書回答的幹脆利落:“沒有。”
趙載桓:“……”
說好的人之常情呢!qaq
然後他的陳庶子笑著道:“畢竟,若是以我大伯做對比的話,我也很難會有那樣的想法吧?”
那倒是。
這世上能和陳孝祖相比的人能有幾個?
陳景書道:“我比大伯差之遠矣,又怎敢有絲毫放鬆懈怠呢。”
趙載桓看著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覺得你比他好呢。”
“殿下說什麼?”
“不,沒什麼,”趙載桓忙道:“我這回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再犯!”
陳景書笑道:“殿下這樣說就足夠了。”
趙載桓確實是一個有錯必改的孩子。
趙載桓看著他的笑臉,美滋滋的想著。
果然陳庶子最關心的還是我嘛!
事實就是,從這一日之後,趙載桓很快與王獻的關繫好起來,反倒是之前幾個貶低王獻的伴讀被趙載桓逐漸疏遠。
不過人無完人,不可過分挑剔,這事陳景書以前也是教過他的。
因此趙載桓雖有疏遠,卻也只是不把對方當做日後的心腹罷了,畢竟這幾個人本身沒有太大問題。
面對當朝太子的時候,有些討好,不正是人之常情嗎?
趙載桓這裡一片和諧,陳景書頓時輕鬆起來。
但陳景書的輕松讓裕王不太輕松。
裕王可沒忘記每次陳景書一輕松之後就想著法兒的給他找事呢!
這一回,裕王決定在陳景書給他找事之前先去給陳景書找事,這樣對方就沒空折騰什麼新書新學問之類的東西了吧?
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水平都快比國子監的博士們高的裕王這麼想著,果斷去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