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道:“其他的倒是不歸我寫。”
趙載桓卻是呀了一聲:“我把制藝詩文給忘掉了。”
說著連忙叫郭思:“去把幾位先生請來,孤與他們商量出題的事情。”
郭思答應一聲,剛要走,卻被趙載桓攔了下來:“行了,這才多大點事情啊,找那些酸儒做什麼,沒得壞了興致,再說了,要說出這題的人選,咱們眼前不就有一個正好的?”
裕王看了眼陳景書:“若論此道,誰還比得上六元及第的狀元郎呢?”
“這……”趙載桓遲疑了一下:“陳庶子前些日子就很忙了,最近才剛歇下來,讓他好好休息吧,二哥也說了不是什麼大事,叫那些老先生們去做也一樣的。”
裕王笑著搖了搖頭道:“也罷,我為了你好,反倒像是個惡人了。”
趙載桓沒說話。
裕王道:“難道還不是?你昨兒才和我說出題要靈活一些,不選那些死板的人,免得日後對著也是無趣,那些酸儒老先生們出的題,能選出什麼人來?要我說,東宮裡還得你的陳庶子出馬,選的人恐怕才合你的心意。”
趙載桓聽著覺得好像也有些道理,不由去看陳景書。
話都說到此處,陳景書還有什麼可推辭的?便也接下這差事道:“殿下若是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做吧。”
趙載桓點頭道:“交給陳庶子我最放心不過的。”
說著這話,裕王剛要準備告辭,卻看到桌上的那幅字,頓時眼睛一亮:“呀,這是……陳景書,這是你寫的?”
陳景書點頭道:“是。”
裕王拿起那幅字看了看,很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我以前聽說你不寫這些應酬之作呀。”
這一點簡直祖傳的。
陳孝祖當初就是這樣,這使得裕王當初哪怕愛極了他,卻也不敢貿然上門求取,裕王都沒去,其他有膽子去的就更少了,就算去了,陳孝祖不答應,別人也沒辦法。
因此陳孝祖的字流傳在外的是極少的。
陳景書的字自從上回在宴上奪魁,被皇帝當眾誇贊了一回之後,也頗受推崇。
雖然這裡頭也有皇帝的光環加成,但不可否認,陳景書的字確實漂亮,許多專心練字幾十年的或許都還比不上他呢。
再加上陳景書六元及第狀元郎的光環,能請他寫幾幅字,哪怕是贈送給讀書的子侄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因此最開始想要上門求字的也有不少。
可陳景書卻是與陳孝祖一樣的性子,雖然他從不吝嗇筆墨,但這樣應酬的字卻也是絕不肯寫的。
可今日寫的這副字上明明白白的題了贈某某大人的話,裕王想了想,對方似乎也和陳景書沒什麼交情,如此一來,這可就不一樣了。
陳景書道:“不過是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拒絕也不好,何況幾位大人說的誠懇,要寫的也不複雜,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