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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和蔣英的婚事是一早定下的,且他們二人成婚並不像當初陳景書和黛玉那般複雜, 再說了, 兩人年紀也都不小了, 便也都想著早點辦完。
這回陳景書回來可算恰好趕上了。
陳景書自個兒不清楚到底要置辦什麼禮物,幹脆從吳氏那裡走了一趟,吳氏對菖蒲也是有些情分的, 再加上菖蒲平日裡伺候陳景書盡心盡力又安分,不打什麼帶壞爺們的壞主意, 吳氏對她滿意,這會兒自然也要給一份厚禮。
只是道:“她大婚那日我就不去了, 我去了反倒給他們添麻煩,你只管把我的那份禮一起帶回去就是了。”
當然,除了請吳氏準備的大婚當天的禮品,陳景書私下裡又叫松煙給菖蒲送了一百畝地,二百兩銀子和幾套頭面首飾, 只道是他和黛玉一起送給菖蒲的。
陳景書有句話說的也不假,菖蒲從小照顧他,他本人心裡也沒有什麼尊卑的概念, 菖蒲那麼多年一心對他好, 他自然也將菖蒲做半個姐姐看, 這麼算來, 這回添的這一份倒是不算很貴重了。
因蔣英如今成家, 便在濟養院之外另外接辦了房子, 距離濟養院不遠, 他每日往來也方便,菖蒲卻是從濟養院出嫁。
大婚那日陳景書自然要去。
蔣英那裡沒有父母長輩,也沒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菖蒲也同樣沒有,但蔣英到底是男子,這與菖蒲的處境是不同的,陳景書深刻明白如今的女子成婚就是一輩子的大事,並不是合適就過,不合適就離的現代社會,因此他怎麼都想要多給菖蒲撐點面子。
陳大爺親自到場恭賀,這無疑是蔣英也沒想到的,因他和菖蒲都無親長,原本也只請了些朋友來罷了,這時候見了陳景書,雖然意外,但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招待。
兩人正說著話呢,外頭突然又吵嚷起來。
陳景書看了眼松煙:“去瞧瞧怎麼回事?”
松煙哎了一聲一溜跑了過去,沒多久回來臉上卻憋著笑:“大爺,是送禮的,不過卻是從揚州府衙送來的禮。”
不知道黃提學那裡是怎麼得了訊息,這會兒居然也給蔣英這裡送了禮,除了黃提學之外,他下屬的官吏們也多有薄禮送上,甚至就連揚州知府都給面子送了點東西來。
當然,蔣英不是陳景書,這些人雖然送些薄禮卻並不親自到場。
只是那一群人的禮物打包送來也是個不小的場面,蔣英這裡送禮的不多,倒還真手忙腳亂了一下。
這回聽松煙說明瞭情況,蔣英無奈道:“這都是看大爺的面子呢。”
他當初在暘興的時候就被周家隨意欺淩,莫說是知府了,就算是縣令都不見得正眼瞧他,如今他成婚,卻連揚州知府都送了禮物過來,這面子是如何得來的,蔣英心中一清二楚。
他原是因為陳景書懲治了周家,自己也透過這事申了多年的冤屈,為了報恩才主動從暘興來到揚州為陳景書做事的,他腿腳不好,也不知自己能做多大的事情,只想著哪怕是給陳家砍柴燒火他也願意,因此在陳景書安排他去濟養院之後,蔣英更是盡心盡力,如今濟養院的人口比以前更多,但賬目上卻從來沒有短缺過,甚至有了富裕,偶爾還能買些常見的藥材請大夫給尋常百姓義診,如此一來,陳家濟養院的名聲倒是越發好了。
可歸根到底,蔣英覺得他並沒有真正為陳景書做過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就算是濟養院,那也是他的落腳之處呀,如今濟養院好了,他自己的生活比之過去又好了何止一倍兩倍?
如此一來,心中更覺得自己不僅沒能報答陳景書的恩情,反倒又叫陳景書幫了他。
如今更是有面子叫揚州知府都送了禮物來,一時之間,蔣英心情複雜極了。
陳景書卻只是一笑,並不當回事,道:“什麼面子不面子,你這些年為揚州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如今可是揚州城裡有名的蔣大善人,他們給你送些東西又有什麼不對?”
蔣英搖搖頭,也不多說。
其實對於他們很多人來說,陳景書都是個很神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