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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書這會兒確實是住在外頭的驛館裡, 沒有回家去住。
至少在把正事辦完之前陳景書不打算回去。
巡視地方若是不打算糊弄差事的話, 其實就是個奔波勞累的活兒, 揚州治下各縣鎮陳景書都是打算要去看一看的。
帶草社的勢力雖然能夠讓他知道揚州提學沒什麼問題,但這卻不能代表陳景書自己的看法。
有些在旁人看來沒有問題的事情,在陳景書看來就是大有問題。
揚州下轄九個縣, 陳景書是一定要走一走的。
在他辦完正事之前恐怕沒什麼時間待在家裡, 如此一來, 與其回去折騰一番,不如就在驛館暫住, 總歸是不能停歇的。
果然,大約是陳景書這一路的作風早已傳來揚州了,何況陳景書自己就是揚州人, 揚州府衙可謂準備充分, 頭一天沒有盛大的迎接, 也沒有推杯換盞的盛宴, 陳景書只與揚州府衙中相關人員見了面,大家一起在衙內吃了頓飯,之後陳景書帶著揚州提學上交的一堆資料回去驛館。
等到了第二天, 揚州的黃提學很自覺的收拾好了來見陳景書了。
卻見陳景書也已經收拾停當,在門口見了他還笑道:“黃提學今日真早呀。”
黃提學笑道:“萬事趕早不趕晚, 早些辦正事要緊,不能耽誤大人時間嘛。”
陳景書哈哈一笑:“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裡呀。”
黃提學跟著幹笑:“大人那是威名, 威名。”
要說起來, 陳景書年紀不大,要叫他來巡查,大家心裡都是不甚服氣的,就算陳景書有六元及第的名聲,那也不過是覺得他‘有資格’罷了,有資格和叫各方都服氣那是兩回事。
之前陳景書在淮安府的時候,淮安提學便是應對稍顯懈怠,便被陳景書給記下了。
按理說這不算什麼大事,何況陳景書並未與淮安提學有什麼嚴重沖突,大家都只認為陳景書雖然對淮安提學的懈怠不大高興,卻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好好伺候著送他走了就是,再加上後頭還有其他地方要去,寧州省各地自然不是沒有交往的,大家互相說一說好話,這事也就過去了。
哪知道陳景書卻異常果斷,直接上了摺子,說淮安提學翫忽職守。
翫忽職守這罪名可大可小,只看上頭怎麼處置罷了。
然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上頭的訊息來得很快,且是又快又狠。
淮安提學直接停職查辦,且是嚴查!
說實話,但凡當官的,誰能是一清如水的?提學官這職位看著不如知府權重,但主管科舉教化,在地方上少不得要有些‘學生’,而這些人一般也都是地方上頗有臉面的人物,有些甚至出自各地豪強大族,因此若論起來,提學官的勢力也是錯綜複雜的。
陳景書直接辦了淮安提學,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而上頭對淮安提學的處罰之嚴顯見是不打算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