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一點似乎也被歷史證明過了。
到了造反時候,好像也就沒必要考慮是不是被忌憚了。
真到了那種時候,被忌憚反而是好事呢,被忌憚了說明成功了,勢力大了,忌憚越多勢力越大,越有可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當然,陳景書也知道,真正的官場不可能這麼簡單,陳孝祖也未與他說的更加詳細,有些時候,面對不同的情況,所謂的道理也是會有變化的。
不過至少陳孝祖告訴了他最關鍵的東西。
平衡。
陳景書想著,或許帝王要的是權力勢力的平衡,而對於下面的臣子來說,他們所代表的是利益的平衡。
不管在何處,都有其規則存在。
陳景書收到黛玉的信件的時候距離他與陳孝祖的談話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難得看到黛玉對一件事情如此驚奇,陳景書自然覺得有趣。
那瑞泉水是陳家自己送來的,陳孝祖愛茶,莫說是瑞泉水,比瑞泉更遠更偏僻的地方,他想要的水也得給他弄來。
所以說,想要活的雅緻,還是得和金銀俗物打交道,若是無權無勢也無錢,陳孝祖哪裡能像現在這般過的悠然雅緻?
雖然瞧著陳孝祖不重什麼奢侈的住宅,每天也不求大魚大肉的伺候,可他花起錢來,比這些更厲害呢。
關於陳孝祖的花費,由於陳家的産業多數是交給陳孝宗打理,因此陳景書也是知道一些的。
如今見了黛玉來信詢問,也覺得沒什麼不可說的。
方法倒是簡單,只是其中要花費的人力物力不少罷了。
取瑞泉水則必選天高月晴的日子淘井,先將舊水淘盡,再就月色等新泉湧至,就地取山石磊於甕底,水在甕中乘船順風而行,只借風力,不以半點人力做幹擾,如此一路以自然之力送至京城,壇中水鮮活清冽如初,甚至以此法取來的泉水,其鮮其冽,比在當地就地以普通方法取之的更勝一籌。
只是這說起來簡單,真要做起來,其中花費的功伕力氣和錢財可就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情了。
黛玉收到回信自然也是感慨,這水看似尋常,但將它運來京城經也要花費如此力氣,真的是非尋常人能用了。
其實別說是黛玉,陳景書自個兒當年第一次知道這事的時候更是驚訝感慨。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而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倒是眼看著三月將近,黛玉卻苦惱起來。
今年陳景書的生日,她送些什麼好呢?
至於說陳景書,自然更加期待這事了。
陳孝祖看著他每天眼巴巴的掰著指頭等生日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看來他上回跟陳景書說的話陳景書壓根沒聽進去。
瞧瞧現在這樣子,跟懷春少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