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書打量何昱的時候,何昱也在觀察他,見他面白唇紅,秀雅文靜,一雙烏亮的眼睛雖在打量人,卻半點不惹人討厭,心中不由暗嘆,這讀書人家裡養出的孩子就是和他們家不一樣,這可不是讀了幾本書就可以的。
更何況有句話叫愛屋及烏,如今看著面容上與陳珞有幾分相似的陳景書,何昱先天就帶了三分好感,此時笑道:“我比你大上幾歲,就叫你景弟弟可好?”
陳景書:“……”
不啊!
你這比景哥哥還要可怕啊!
原本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還挺好聽的陳景書,這一刻真的覺得自己的名字一無是處!
他幹笑了一聲道:“姐夫直接叫我景書就是了。”
何昱雖有些奇怪,不過他家裡也有個和陳景書年紀一般大的弟弟,倒也能理解小孩子有時候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執著,當下也順著陳景書的意思叫了他景書。
又問:“我聽說你書讀的很好,怎麼就想起練武了?”
盛世之下,讀書人的地位更高呀。
陳景書道:“姐夫習武是為了徵戰沙場,我倒是沒有那樣大的志氣,只為強身健體罷了,何況聖人說的君子六藝中也有禦和射,可見讀書人也是要學這些的。”
何昱道:“射是射箭,禦是駕車,不過我覺得你倒是不必學駕車,學騎馬好不好?”
“好!”
乖乖答應下來,陳景書又有些苦惱:“可我沒有馬。”
何昱大笑:“這你卻不必擔心,武靖侯府裡好馬還是有的。”
果然,到了武靖侯府不僅有合適小孩子用的弓箭,還有一匹性格溫馴的雪白小母馬。
嗯,雖然比不上何昱那匹高大健壯的大黑馬威風霸氣,但耍帥的話,白馬也是很有加成效果的嘛,陳景書對此很滿意。
尤其是他瞧著何昱身材極好,典型的寬肩窄腰翹臀,放在後世能讓一群妹子尖叫的那種,不由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自然,教陳景書的都是最簡單的,除了射箭和騎馬之外,何昱還教了陳景書一套五禽戲,和一般的五禽戲不同,按照何昱的說法這屬於武靖侯府限定pus版本,練好了不僅強身健體,尋常應付兩三個人也很妥。
不管是學五禽戲還是射箭騎馬其實都不是輕松的事情,初看可能覺得有趣,可練了一會兒就該難受了,尤其射箭和騎馬,何昱本以為陳景書一個小孩子要不了多久就得叫苦叫累,他原也做好了陪小孩子玩個新鮮的準備,卻沒想到一天的練習結束,雖然累成了狗,但陳景書半點不叫苦,反而很有精神的說還要繼續學。
不久陳景書自己院子裡的小靶場也修好了,何昱見他是真心要好好學,幹脆把那套他合用的弓箭並那匹通體雪白的小母馬一起送給了陳景書。
只是陳孝祖府上射箭倒還罷了,騎馬是真的跑不開,最後與何昱說了,何昱道:“這也簡單,京城守軍城內本就有操場,不遠的地方就有個跑馬場,京中不少官宦人家也常去,那裡也有教人騎馬的,你如今初學,若沒人陪著也不好,去那裡倒是正好了。”
從這一天起,陳景書每日早晚一遍五禽戲,早上還練一個時辰的射箭,然後開始讀書學習,逢休息就去騎馬,因何昱身上已經領了職務,因此不能常常一起,不過只要有空他就一定陪著陳景書一處。
嗯,順便打聽點陳珞的事情。
王撰原本不太贊成陳景書耽誤讀書的功夫去學這些,只是陳景書義正言辭的說這是君子六藝不算不務正業,又有陳孝祖同意,王撰便也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