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都是一群低賤到泥裡的人，還有什麼好掙扎的呢？”
“王悅她很髒，所以她最後受不了自殺了……我覺得我也要髒了呢，可能我有一天也會這樣把自己活生生地掐死。”
王月頓了頓，揚起一張單純無害的小臉，像個純真的孩童一般仰望著天空。
“我知道，王悅想解脫，她曾經很喜歡看頭頂上的藍天和白雲。她以前總是傻傻地以為，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飛去那裡了……
可她真的去了那之後，才發現，只要把那層遮羞布扯下來，內裡都是黑色的，是那種什麼都看不見的黑色。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王月說著，緩緩轉過頭來，邁著步子一點一點地靠近唐泠。
眼裡盡是瘋狂，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深刻，每一寸弧度都很完美，完美到不真實，反倒像極了假象和偽裝。
唐泠的眸子不平不淡地望向王月，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是從王月的神色裡察覺到了一絲悲涼和絕望。
王月笑著搖搖頭，白嫩的指尖抹了一把臉上早已乾涸的血液。
她看著自己被染上猩紅血色的手掌，輕聲嘟囔道：“真是的，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不過也沒關係吶……”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是認識我的咯！嘻嘻……反正我覺得你長得也挺順眼的嘛……”
唐泠眼見著王月走到了自己身前，還正在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眉頭微不可見地皺起。
“不過我還是頭一次對別人有這種感覺啊，是不是很奇怪？”
唐泠斂了斂眸子，緩緩開口問道：“你和王悅……是人格分裂嗎？”
語畢，空氣裡彷彿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王悅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唐泠，似乎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