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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絲趕緊摸臉，觸手一片濕潤，她已經分不清剛才掉下的是淚水還是汗水。
她抹一把臉，掌心有些黑黑的東西，睫毛膏和眼線已經暈開。
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特別醜，應該擦一擦的，但是她不想動。
大概，她覺得反正是在自己親媽面前，多醜都沒關系，反正在她媽媽眼裡，她從來都是最好看的小姑娘。
燕青絲託著臉說：“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那天……我是看著我媽媽從樓上掉下來的，那麼高啊，一下就摔下來了，掉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燕青絲現在說起來這些事，彷彿就是在說著自己的見聞，好像已經沒有了什麼特別的反應。
啪嗒，啪嗒，接連有很多水珠掉在地上，一滴滴摔碎，然後很快被蒸發。
燕青絲以為是自己的，結果發現不是她的，她抬起頭，看見了遊弋，滿臉淚水，他的手扶著墓碑，彎著腰，身子在顫抖。
那痛苦就像是壓在身上的大山，壓的他直不起身，壓的他隨時能倒下。
燕青絲愣住，她其實對遊弋一直都抱著懷疑的。
就算他真的和她媽媽當年有過一段情，那又怎麼樣，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還能愛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