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寒站在這裡,此時只覺心靈一下子安靜下來。秋菊跑上去敲了敲園子的大門。這時只見大門開啟,一位老嫗提著燈走了出來,見到是上官瑤和秋菊二人,連忙行禮道:“大小姐回來了!”
上官瑤忙道:“林媽,你一把年紀了,還行禮幹嘛?在我這裡,你知道的,沒那麼多的禮!”
老嫗一頭白發已經花白,面板幹癟如老樹皮,只是那一雙眼睛依然精光四溢,修為在造物之境,這樣一人,甘願在此看守園子,可見此人與上官瑤的關系非同尋常。她露出慈祥笑容,道:“禮還是要的,要不然被別人看到,會說閑話的!”
她看向秋若寒,問道:“這位公子是?”
秋若寒向她一行禮道:“小子阿景,拜見婆婆!”
上官瑤道:“他走過了雲幻天梯,算是上官家的人,以後同我們住在這園子裡!”
林媽露出疑惑之色,隨後道:“小姐,我們這園子還沒住過男人,這位公子住在這裡,怕是不妥!”
上官瑤再次敲了秋若寒的頭,笑道:“這就是一頑劣小子,算不得男人!”
秋若寒連忙叫道:“我已經長大了!”
“臭小子,丁點兒大,還敢叫囂,是不是皮子又癢了?”上官瑤舉手欲打。
秋若寒連忙避開,林媽看著這兩人,心裡道:“罷了,自從夢小姐走後,我是第一次看到瑤小姐如此高興,這就是個孩子,住在這裡應該沒有問題!”
幾人走進園子,秋若寒就頓時一怔,只見進門以後,便看到一個用石頭圍著的四方形的土地。在這裡面,種著各種蘭花,這些蘭花開放,在外面聞到的淡淡清香,在這裡,略微變得濃鬱一些。而一條鵝卵石小道從中穿過,是唯一一條通往房間的路。秋若寒不由問道:“瑤姨,您這些蘭花為什麼不種花盆裡?”
上官瑤聞言,說道:“花盆雖然好看,可是卻成了一個約束它的牢籠!”
秋若寒笑道:“您把它們種在這裡,只是換了一個大一點的籠子罷了!”
上官瑤聞言,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此時她心裡不是很平靜,只因為秋若寒的話觸及了她心裡塵封的一些東西。
秋若寒見到上官瑤沉默的樣子,再次說道:“其實人不管生在哪兒,都會被關在一個籠子裡。在家,家就是籠子;大一點的籠子,便是一個世家,或是一個宗門;再大一點的,便是一片天地,比天地更大的,便是茫茫宇宙虛空。不過不管是在小籠子裡,還是大籠子裡,只要你認為那不是籠子,那就不是。”
秋若寒聲音不是很大,可是上官瑤、林媽、秋菊都聽得清楚明白,一時間她們心裡都已有所悟。秋若寒見狀,心裡微微一笑。
見到三人陸續醒來,他便問道:“剛才你們都怎麼啦?誰都不理會我!”
林媽看向這個孩子,暗暗震驚,心道:“這孩子修為雖然不高,甚至在不算有修為,可是這話語,卻是含義深刻,難怪小姐會把他留在身邊!”
上官瑤看了秋若寒一眼,笑道:“臭小子,這些話又是在哪裡聽來的?”
秋若寒一怔,道:“當然是我自己說出來的!”
“好啊!又不老實了!”上官瑤伸出手,又要擰秋若寒的耳朵。
秋若寒急忙躲開去,林媽看了也是微微搖頭,對於這個看上去約二十歲的小子,她忽然間很是喜歡。
此時上官瑤道:“林媽,就安排他住最後一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