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寒沒有回答他,而是依然看著星空。羅戰道:“現在的無雙城已經岌岌可危,前些天潛進的那股勢力,根據剛才那黑衣人的出手,我想你也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秋若寒嘆息一聲:“他們的目標是三家府址,等控制住了他的親人,他這個盟主兼城主或許真的只能聽他們的了。”
羅戰冷哼一聲道:“若他是個無情的人,誰能威脅得了他?”
秋若寒身子不由一顫,他沒有答話,羅戰繼續道:“再說,這還不是他自己引來的。”
羅戰和秋若寒都從雨灝的那句“我是一個生意人”中聽出了幾層意思,顯然那個黑衣人是他花錢僱來的。這些年來,隨著殺神樓的真正身份曝光,他們接到的生意可謂是經歷一番波折。
當他們的身份曝光時。人們都很害怕,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便有了一個想法:“天冥教被十二大勢力稱為魔教,顧他們殺人,還可以說是魔教又在作亂。”這個想法不是一個兩個人才有,所以殺神樓的生意又好了起來。
羅戰見秋若寒依然未說話,再次道:“說不定再過些時間,便直接投靠,也就是所謂的合作。”說到此處,他不經冷笑一聲。
秋若寒終於說話:“天下商盟雖然不是虛無境的,可是它依靠虛無境才建立起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便永遠屬於虛無境。”
秋若寒始先確實不滿意雨灝的做法,甚至由於本身坎坷崎嶇,見到雨灝這般做,不經迷茫。可是想到上次城外兩人見面的情景,他知道雨灝雖然做法劍走偏鋒,也有不臣之心,可他依然是他。他小小年紀便掌大權,不免有些野心和想法,若是能將他的稜角磨平,也許,一切便解決了。
羅戰聞言,不經皺眉,因為他並不瞭解雨灝,他不像秋若寒那般與雨灝一同經歷過生死,可是秋若寒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沒說什麼可說的,兩人不經沉默起來。
卻在此時,兩人同時望向雨、秦、古三家所在的之地,羅戰嘆息道:“他們開始了!”
會場內,雨灝此刻心中無比苦澀,這些年來,他掌握著整個天下商盟以及無雙城,可以說手裡捏著上億人的生死。常人見他風光無比,都羨慕他,可是從來沒人能夠理解這些風光後面的辛酸。
他每走一步,都要精心計算,可是自古天道執行,虛無莫測,很多時候,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每一次的決定,別人看他十分果斷,可是又有誰能見到他在做出那決議前常常幾個夜晚都睡不好。
這些年來,他的頭發不知道白了多少,每次照鏡,他暗暗嘆息,悄悄拔掉白發。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聲自語:“你們能理解我麼?”
恰在此時,劉斌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道:“城主,不好了,我們的府址、城主府皆受到不明人士的攻擊。”
雨灝聞言,眉頭一皺,道:“不明人士?”
“是的,他們身著夜行衣,看不清他們面目。”劉斌道。
“不是他們?”雨灝說道。
劉斌道:“不是,城外還未有動靜,他們還不敢動手。”
雨灝嘆息一聲,苦笑道:“看來我真的是玩火自焚。”
劉斌很是疑惑,問道:“城主知道他們是誰?”
卻在這時,雨灝臉色一變,道:“他們的目標是我娘極其三嬸二嬸她們。”
“我爹前些日子剛出關,雨府應該沒事,而我三叔和二叔還在閉關。劉斌,你趕快吩咐下去,所有的護衛分成兩路,分別前去秦府、古府,至於城主府,便由我去。”雨灝一一吩咐後,便帶著一群侍衛往城主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