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臺下眾人才敢確定,雨灝沒有和大家說笑,他真的用一杯水,一杯沒放任何東西白水。
尚航飛見狀,笑得前仰後合,半晌,他才緩過氣來,道:“雨盟主,這個你也想奪冠?”
雨灝不理會尚航飛,而是看著七位裁判,等待他們的回答,七位裁判,除了胡晨輝一位,其他六位均是一愣,他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說。只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不是在鬥寶,而是利益之爭,權勢之爭。
尚航飛此時卻隱隱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恰在此時,胡晨輝站了起來,看著那杯杯水,淡淡道:“可以奪冠!”
此言一出,下面頓時沸騰起來,而尚航飛卻是臉色大變。雨灝轉過身來,看著尚航飛,笑道:“看來我天下商盟才是鬥寶大會的冠軍。”
“你······”尚航飛眼中閃過可怕的殺機,已怒不可言,不過此時他必須保持冷靜,他看著胡晨輝,沉聲道:“胡大師,你這說法,怕是不能服眾啊?”
胡晨輝掃了尚航飛一眼,淡淡道:“水乃生命之源,沒有水,便沒有生命,你說它是不是寶物?”
尚航飛臉色一沉,而臺下的眾多商行的代表都在沉思,此刻他們突然想到:“雨灝並不是要參加什麼鬥寶大會,也不是要奪什麼冠,他只想告訴這裡所有的人,現在整個中州的商業,是他天下商盟說了算。”
而眾多的商行在天下商行的帶領下,的確獲益頗多,適才尚航飛提出的生意分配,大大的損害了他們的利益。於是便有人道:“對,奪冠的應該是天下商盟。”有人說便有人附和,臺下眾多的商行顯然都支援雨灝。
雨灝看著尚航飛,笑意更甚,尚航飛此刻的臉,陰沉得出水來。
此時尚航飛身後的兩人中的一人站出來道:“當家的,看來人家擺明瞭是要我們難堪啊!這什麼鬥寶大會,說什麼奪冠者能有權分配生意、定規矩,我看全是他天下商盟在分配、在定規矩。”
雨灝聞言,神色一沉,他雖然做事霸道,眾多商行也是明瞭的,可是重來沒有人敢這麼直接道出來。此時這人如此一說,也就是將這最後一層紙給捅破,或多或少的會給他造成不良影響。
他看了這站出來說話的人一眼,道:“閣下是?”
那人雙手一抱拳,道:“我只是寶隆商行的一名普通夥計,看不貫雨盟主的霸道罷了。怎麼,雨盟主,又想怎樣玩弄我這老頭子?”
雨灝聞言,知道今天不顯一些手段,恐怕不會善了,於是他哈哈一笑,道:“我雨灝向來做事如此,怎麼?你有意見?”他的笑聲在會場上傳蕩,久久不絕,臺下眾人均是心驚,暗道:“這年輕人好氣魄!”
那老者聞言也是哈哈一笑,只是卻已經運轉玄功,周身真元激蕩,一波又一波以他為中心輻射出去。臺下的眾人中,有不少的只是普通的商人,哪能經受得住?
雨灝此時長發飛揚,他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這老者。老者此時暗暗心驚,他適才已經用了八成功力,卻未傷到這年輕人分毫。他心中一狠,準備使出十成功力。
可是突然,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他只感覺全身一顫,連身子不敢妄動,只因為他要是稍有不慎,便可能會斃命當場。
他慢慢的轉過身來,只見與他同來的另一人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而在尚航飛的旁邊,只見一黑衣人笑眯眯的看著他。
老者知道今天什麼也做不了了,於是便走下,雨灝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聽他道:“今年的效益和生意分配,依然按鬥寶大會的排名來分配。”此言一出,臺下的眾多商行也算是鬆了口氣。
秋若寒和羅戰三人至始至終都坐在他們的位置上沒動過,南宮思思再次看了雨灝一眼,輕聲道:“這人好手段!”
秋若寒和羅戰兩人卻是相視一眼,暗暗一嘆,想起十年前那個稚嫩的少年,如今他們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