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呈啟和肖淡聽了二人的對話,總結出來,這座山是用來當倉庫的,所以只有五十個人把守,外面已經站了二十四個人,也就是說裡面還有二十六個人。
但這五十個人應該是互相都很熟悉,不能替換。這裡原來的兩個茅房,是這五十人用的,後來新建的,應該是南疆使團用的。這裡守衛這麼少,南疆使團那麼多人,若是反抗起來,應該很容易成功,為何沒人反抗呢?
此時,雨已經很小了,二人依舊待在原處沒有動,時間慢慢流逝,入口的木門被推開,走出十二個人,推開大門走了出去,不一會,圍牆上的十二扇石門便被推開,有十二個進來,幾人紛紛進到山裡,剛進去沒一會,就又有人開門出來。
是兩個人架著一個人出來,被架住的人衣服已經髒了,但看服飾,不是本國人,應該是南疆使團裡的人,那人雙手用繩子綁著,雙腿也用繩子綁著,中間只留很短的距離,走起路來很不方便。
而且這人脖子上也綁著繩子,繩子的一頭被其中一人抓住。像牽牲口一樣牽著,那人抱怨到:“整天不用動,屎尿那麼多!我剛想進去歇一會,你就要上廁所,趕緊的!”
說完,便把人一推,那人脖子上的繩子還在另外一人手裡攥著,這麼一推,脖子上的繩子收緊,把那南疆人勒的直翻白眼。
南疆人進了茅房,想來雙手被綁著,很不方便,進去半天也沒有出來,外面的守衛不耐煩了。踢著茅房門喊到:“快點!快點!你在裡面睡覺嗎?勞資還困著呢,趕緊出來!”
踢了半天。也不見裡面的人出來,那人拽了拽手裡的繩子,拽不動。他罵罵咧咧的開啟茅房門,發現剛才的南疆人已經死了,將頭卡在手上的繩子與廁所門板之間,生生把自己卡死了。
這人是故意尋死的,期間外面的人都沒聽到掙扎的聲音,況且這樣的動作,也只能是故意為之。門外人呸了一聲,說到:“晦氣,又死一個,也不知道這些南疆人怎麼回事,怎麼都喜歡在廁所自殺呢?”
另一個人一邊打哈欠一邊說到:“哎呀,趕緊整下來扔了,困死了,再有兩個時辰又到咱們的班了,趕緊回去睡一會兒。”
另一個人動手去取屍體,兩個人一起把屍體搬走,搬到了距離江呈啟不遠的地方,二人將屍體扔在地上,嘟囔到:“這是第幾個了?九個吧?地窖快裝不下了,又得燒,臭死了?”
“要我說,這些南疆人就是矯情,活著不好嗎?天天有人自殺,等到咱們主子成功了,不就把他們放了?他們公主不還是照樣做妃子,何必呢?做誰的妃子不是妃子!”一個人一邊把屍體用腳往地窖裡踢,一邊嘟囔著。
另一個人幫忙支著地窖門,說到:“這雨下的,都泡了,天晴了趕緊燒了,臭死了,前面就不能把這些人管管,就把那公主接走了,這些人要是沒用,不如趕緊殺了算了。”
二人處理好屍體,罵罵咧咧的回去了,怪不得江呈啟和肖淡一直覺得臭呢,看來不只是茅房的味道,還有那個拋屍地窖的緣故。聽那守衛的話,除了外面站崗的人,屋裡的守衛都在睡覺。
兩個時辰後又到他們換崗,剛才換崗只換了十二個人,那便是一個時辰換一次崗,一次換十二個人,每人連續站崗兩個時辰。看來,還是要進到裡面去看才行。
剛才這兩個人說每天都有人在廁所自殺,那些守衛嫌晦氣,不會去那幾個茅房。但這些人手上,腳上,脖子上的繩子是個問題。
第二次出來的是個女子,只有一個守衛跟著,女子手上和腿上沒有繩子,只在脖子上綁了一根繩子,守衛睡眼惺忪的催促到:“快點啊!”女子趕緊進了茅房,過了一會才出來,出來後守衛牽著女子走,一邊走一邊說:“女人就是墨跡,上個廁所還要那麼久!”
女子沒有說話,唯唯諾諾到跟著守衛進了山洞。看來,女子是不用綁繩子的,趁著夜色的話,應該是分不出來男女的,唯一能區分的就是頭髮和衣服。
南疆女子頭上帶著一圈的頭飾,走起路來,叮噹作響,很是好聽,衣服不如本國那般繁複,多是緊身短衫,女子也不愛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