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不知何時又下起了小雪。
寒風夾雜著雪花從門簾的縫隙刮進小木屋裡。
雪花落進了的酒碗。
碗裡的酒涼了。
何睿手一招呼,讓那個胖店家再把自己的酒給熱一熱。
“客官,這是您今天第三次讓我熱酒了,可您......”
胖店家面露難色。
這窮酸客人一進門就丟給了自己一點點碎銀子要了一壺酒。
結果從頭到尾他是一滴都沒喝啊!
除了一次又一次讓自己熱酒之外,就是眼睛一個勁往門口看。
他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何睿面帶抱歉地向著店家笑了笑。
知道了後面劇情發展的何睿,這酒他可是一滴都不敢喝啊。
對面這個看起來沒有絲毫威脅的胖老人,壞心眼子可實在是太多了。
要不是這人必須活著讓他來推動之後的劇情,何睿巴不得現在就一劍給他剁了。
胖老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走開。
要不是這幾天大雪封山實在是沒什麼生意,他可實在是不想伺候這麼難搞的客人。
胖老人拿起酒壺轉身去了後廚,一陣輕到幾乎沒有的腳步聲突然從不遠處穿了進來。
要不是自始至終他都是豎起耳朵地聽著門外的動靜,他是根本聽不到這樣的腳步聲的。
青色的門簾再次被掀開,進來的是一個比何睿還要看起來小兩歲的少年人。
他的眉很濃,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臉看來更瘦削。
這張臉使人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花崗石,倔強,堅定,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對他自己。
這個人自然就是阿飛。
何睿要等的人,自然也是他。
阿飛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在進門之前,還站在屋外的臺階上仔細打量著屋內的環境。
長期一個人在外生存,讓他養成了對周圍的一切都十分謹慎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