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四樓。
走廊裡燈光明亮,攔在面前的大鐵門就像一個猙獰的侍衛,與宮殿般的別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鐵門上了一把巨大的銅鎖,柳媽拿出鑰匙替她開鎖,然後將鐵鏈一圈圈扯下來,那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夜。
門開了,柳媽遞給她一隻口罩。
葉芙戴上口罩,經過開啟的大鐵門,一路走向盡頭的房間。
房間門口,柳媽拿鑰匙替她開了門。
吱呀一聲,門開啟。
房間裡燈火通明,輪椅裡的男人在見著葉芙的時候,神經猛地繃緊,呆滯的眸子裡盛滿恐懼。
柳媽搬來凳子放在輪椅對面,葉芙從容坐下來,她優雅地交疊著雙腿,清清冷冷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從男人微刻皺紋的臉上不難看出他年輕時的俊朗容顏,他穿著昂貴的襯衣,頭發有點長了,黑發間摻雜著一些銀絲,且有些淩亂。
他微偏著腦袋,脖子像是沒勁兒,嘴角的口水順著領口流下,浸濕了那個只有三歲孩子才需要用的圍兜。
他這是一種病態。
四目相對,葉芙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
男人的嘴唇哆嗦著,卻始終說不出什麼,那眸子裡充滿了恐懼。
“你兒子明天結婚。”葉芙聲音清冷,魅眸勾住他,輕聲詢問,“你是去呢?還是不去?”
“……”嘴唇哆嗦著,男人的唇齒間溢不出任何只字片語。
柳媽站在一旁,雙手覆於小腹前,面無表情地盯著男人。
過了一會兒,葉芙眸光一收,語調悠悠地說開,“老爺子說讓你去參加,所以……”她把話頓住,轉眸看向身邊的女人,吩咐道,“柳媽,幫他把頭發理一下,胡須修好,頭發最好還染黑點,精神氣十足些。”
“是,夫人。”柳媽轉身走到床頭櫃前拿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