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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他聽著，輕撫著斷了的鋼筆，眼神黯淡。
聽了一會兒，然後掛了座機，情緒有些低落。
蘇笑笑在門外輸了密碼，門自動開啟，她走進來，正好看到盛譽五官格外濃鬱，他抬眸，四目相對，那眼眸也濃鬱得深不見底，這樣的他，她從來沒有見過，她有些心驚。
斂去情緒，蘇笑笑朝他走去，盛譽放下斷筆的動作落入她的眼裡。
他還在為這支鋼筆黯然傷神嗎？
莫名的，蘇笑笑心情也跟著黯然，她將安信簽好字的檔案輕放到他右邊手，靜靜地站在那裡，也不轉身，也不開口。就像個做錯事等待懲罰的大孩子。
盛譽拿過檔案看了看最後一頁的簽名和蓋上的章，然後把檔案放入了抽屜。
她還沒有走，杵這兒不動。
他抬眸，看到她的目光正落在筆記本鍵盤上的那兩截鋼筆上。
“看能把它看好嗎？”他問她，他的聲音低磁清冷，沒有責怪，也沒有帶太多情緒，像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
“不能。”她接得很快，幾乎不假思索地答。
答完是沉默，然後她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