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著嘴有幾秒鐘的失聲,平靜了呼吸開口把問題拋回給他:“啊?那中槍怎麼辦?”
甩手掌櫃問得還挺煞有其事的,他差點都要相信這不是她提出來的了。金錚又好氣又好笑,故意激她:“打掉。”
意料之內地暴怒了。
手上傳來劇痛,金錚忍了半天也不見她鬆口,另一隻手去撬她的牙:“還咬?讓不讓我去比賽了,你這是打算明天代替我上陣?渣渣將軍重出江湖替父從軍。”
究竟是替父,還是替夫,他的音調說得很不清晰。
她咬的力道不減,反而更甚。
“好了好了,怎麼可能打,八抬大轎抬回家。”
手上的咬合終於一松,痛感沿著神經末梢絲絲蔓延開來,金錚一摸,齒痕極深,濕漉漉的不知是口水還是血。
金錚扳著沈何啟的臉左右端詳著。
沈何啟很兇地瞪回去:“看什麼看?”
再兇的目光在這個時候也逃不過媚眼如絲的命,金錚眼神越發暗沉:“渣渣,我怎麼想象不出來你當媽媽的樣子。”
“因為我當的是爸爸。”
“……我就不該給你說話的機會。”
沈何啟睡眠質量很差,再累再困也睡不了多久,又極度淺眠,到了早上金錚拿了手機發微信,手機那頭不過回了兩句,那兩聲震動就把她給吵醒了。
她捧緊了他的脖子轉了兩下頭,又不動了,金錚以為她睡著了,於是給阿標回資訊:過會再上來。
結果剛發完,她就開口說話了:“幾點了?”
“九點。”
“他們什麼時候來啊?”無論昨天戰績多輝煌,畢竟是臨時組的隊根基不穩,賽前還是需要最後鞏固一下的。
“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聞言沈何啟把眼罩推上額頭去,撐起身子去看他,一雙眼乍一見光眯了起來:“等什麼?”
有了肌膚之親,連帶著對視的眼神都帶了些不同,越發黏膩和心照不宣。
“明知故問。”金錚笑話她一句,手在她腰間掐上一把,沒有多餘的贅肉,薄薄的一把:“想吃什麼?讓酒店送上來。”
“不想吃,昨天晚上吃撐著了。”
昨天一場兵荒馬亂的情事過後,她顧不得忌糖和控制卡路裡吃了兩塊蛋糕,多年的自律下胃口早已不同當年,第二塊蛋糕都沒吃完已經膩得直犯惡心,沒吃完的一揚手塞給他。
金錚笑起來,曖昧又隱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怎麼會撐著,昨天晚上吃的不是應該越吃越餓嗎?”
浴室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沈何啟坐在化妝鏡前,仔仔細細給臉層層疊疊地上護膚品。
一通熬夜之後臉色並不好,略有些水腫,難掩倦色。同樣都是熬夜,浴室裡那個神清氣爽,像吸飽了精氣。
事後他把她抱去洗了澡的,她沒有早上起來再洗一次的習慣,刷了牙洗了臉就把臥室的使用權給他了。
不多久外頭傳來敲門聲,沈何啟開了房門朝外叫了一聲“進”,叫完又把房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