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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2 / 2)

“不要趴著睡。”他的聲音小到只剩氣音,不過所幸環境夠安靜,能聽得清清楚楚,“還嫌不夠平啊?”

沈何啟沒有回應他。

金錚的視線從她的臉龐漸漸下移,再回到她臉上的時候眼裡已經染上一層情慾,他從她後背抽了隻手出來,指腹揉揉她的嘴唇,摸到一手黏膩,該是塗了護唇膏。

低下頭去,雖然是拿商量的語氣說的“渣渣,一會再塗一遍唇膏好不好”,但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客氣,兀自來回幾次揩拭掉那層黏糊糊的東西後,單手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下去。

潤唇膏滋潤後的嘴唇嫩得像豆腐,又滑又軟,一吮就像能吮出鮮美的果汁。

只是金錚卻無暇加深這個吻,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沈何啟頰邊幾簇濕潤的頭發吸引了過去,發絲在他手心裡,泛起一股涼意。

他稍直起身,下意識要去掀她眼罩。

沈何啟一把捂住,說:“別動。”話裡帶著不尋常的鼻音和沙啞,顯得甕聲甕氣的。

金錚不顧她的拒絕,手從她眼罩邊緣探進去,濕熱的水汽立刻包圍了他的手指,他有些慌亂,低低地叫了一聲“渣渣”。

在被金錚弄醒之前,沈何啟做了場夢,夢到高考結束的時候她和金錚在拐角處的那次遇見,她看起來超酷地與他擦肩而過,可是其實她胸膛裡的心劇痛難忍,幾乎要被撕裂成兩半。心痛從來都不止是一個抽象的心理描寫,而是一場實實在在的足以讓人痙攣的肉體感受。

那種當作這一眼就是永別的無能為力,愛恨交加的絕望和決絕,六年過去仍然歷歷在目,痛徹心扉,以至於她醒來發現自己又一次在夢裡淚流滿面。

沈何啟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動:“我只是做噩夢了,夢到我小時候養的寵物死了的場景。”

金錚不說話,強勢地摘了她的眼罩,他動起真格來沈何啟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被眼淚糊著的半張臉暴露在空氣裡,水汽蒸發,房裡又開著冷氣,頓時一片冰冷。

沈何啟眯起腫脹的眼睛,視線裡的金錚並不多清晰,但是他那彷彿能洞察人心的雙眼正緊緊地盯著她的,她垂下眼睛躲避,雙手抓住他的領口扯開話題:“他們都走了?現在幾點了呀?”

金錚沉默片刻,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頭帶著微弱夜光的指標,說:“快三點了。”但是話鋒一轉,還是不讓她如意,“你說過你媽對狗毛貓毛過敏,所以你家沒法養寵物。”

將軍和幾何的聊天太多了,沈何啟早就記不清自己跟金錚說過這個了。被揭穿了,她也不慌,立馬找到漏洞擊破:“我說我養的是狗還是貓了?我說的是我小時候養的烏龜。”

金錚沒有再刨根問底,手回到她頰邊上細細摸索,奚落道:“烏龜都能給你養死,怎麼養死的?是不是人家冬眠的時候你把它給埋了?”

沈何啟“呸”了一聲。

“讓我猜對了?”金錚拇指食指在她嘴唇上一下下地揉捏著,時不時輕輕觸到她細密的牙齒,說出的話已經變得漫不經心。

見他又要低下頭來,沈何啟問:“金錚,你把我……”

他已經親到了,貼著她的唇,從喉間發出一聲“嗯?”

沈何啟的話在親吻間模糊不清:“你把我當將軍還是沈何啟?”

金錚皺眉,不輕不重咬了她一下,嘴唇離開,對於女人這種時在緊要關頭拋來莫名其妙的問題很是不理解:“說得將軍不是你似的。”

“你說的沒錯。”沈何啟點點頭,頗有些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只要能抓到老鼠,誰管貓是白的還是黑的?”

金錚思索片刻,悟出了她這話的意思:“你是想問,我把你當兄弟還是當女人?”見沈何啟沒回應,他當她預設:

“有沒有搞錯,渣渣,我當年把你當兄弟的時候,能讓你這麼放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你是老闆爹?我不得氣得扭斷你的脖子?”

“誰能這麼慣著兄弟啊?”

“再說了,我能這麼重口味,去親一個滿身肌肉的光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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