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揚下巴,揶揄著模仿起她的不著調來:“反正我不是來治療月經不調的。”
流裡流氣的痞子樣還是很迷人,風靡七中的校草風範不輸當年。
沈何啟心裡默默罵了聲“操”,把視線轉開了。
一分一秒都變得有些折磨。
下行的電梯很合時宜地到達,門一開裡頭是滿滿當當的人,17樓等候下行的人群見此爆發出一陣抱怨,而且大家都是結伴的,因此並沒有人企圖去擠這趟電梯。
但是再擠一個沈何啟肯定是沒問題的。
她決定還是趁早離開為好。
因為她必須承認,重逢以後她就像重新沾上毒品的戒毒者,不過一天不見,她已經開始記掛。而她不能再像十幾歲那樣,飛蛾撲火任由自我的情感肆意泛濫,因為她已經嘗過結局有多慘烈。
見她要進去,電梯裡的人看是個這麼瘦的也不好說什麼,大家又艱難地往裡擠了擠,給她留了個空位。
與此同時一旁的醫護專用的電梯門也開了。
幾個護士護工推著一張病床,對著外頭等電梯的人群吆喝“讓一讓,都讓一讓。”
病床上的人散亂著頭發,很是憔悴,一張臉上血色盡失,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
護工穿越人群把床推出來,給護士站的護士報備:“28床的裴豔回來了。”
裴豔,正是金甚的情婦。
沈何啟正準備踏入電梯,卻注意到金錚看裴豔的眼神不同,於是也朝病床看去,看到是個年輕女人,眼神一下子變得陰鷙。
這是把人當他的孩子他媽了。
病床都被推得老遠了,她還是黑著一張臉看著。
電梯裡的人見她要進不進地停在那邊,其中一個中年男人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到底進不進來?磨磨蹭蹭什麼?”
這句話成功點燃某個易燃易爆的危險物體。
聞言她一腳重重踩進去,一邊按關門鍵一邊嘲諷人家:“嫌慢?嫌慢你就去住vip。”
這下是把一整個電梯的人都給惹怒了。
金錚的太陽xue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搞不明白她這個人怎麼就永遠能這麼不知死活不管後果,對著這麼多人也不懂收斂,都不怕出不了這扇門嗎?
眼見電梯門堪堪就要關上,視線裡越來越狹窄的她滿臉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