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這件事對他們倆來說,都是個不小的沖擊,不過他早就過了心亂如麻的階段。那天晚上在車裡,他偷偷吻了喝醉的徐楠,之後的那幾天,他的心情和現在的她相去不遠。
“你…你……滾!”
她想了半天,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語文有多差,想罵人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只能讓他滾。
“話還沒說清楚,我不會走。”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不就親了你一下,都是成年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你也親回來了啊,是不是非要我跪下給你認錯,求你原諒我才行?”
“我想怎麼樣,你不清楚嗎?”
她故意模糊問題的關鍵,但程禮完全不上當,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又把問題踢了回來,這就是她一直不敢面對的問題,徐楠喜歡他,但是從沒想過和他在一起,原因太多根本數不過來。
“不行!”
“怎麼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是我舅舅。”
說到最後,她的氣勢又弱了回去,雙手抱著胳膊,嘟著嘴把頭扭到一邊。
聽到這個理由,他真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當初要你叫我舅舅,你一副要命的表情,現在…現在你突然說我是你舅舅,徐楠,你可以啊。”
知道他在笑話自己,可她現在沒勇氣和他爭辯,這可能是她唯一能找到的理由,雖然氣勢弱了點,但它至少是個藉口。
她想裝傻充愣,但程禮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是輕易肯妥協的人。
“你那天晚上親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你舅舅?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你舅舅。”
她越躲,就越沒有退路,一下子就被他的話逼到了懸崖邊,要麼從懸崖上跳下去,要麼和他同歸於盡。
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徐楠,她肯定不會選自殺,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被逼上絕路的她一下子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吼道。
“親了就親了,你又沒有少塊肉,怎麼了!”
如果她對著別人耍橫,也許還有幾分逃生的可能,但是站在她面前的是程禮,和他鬧了這麼多年,她從沒贏過的人。
“這可是你說的。”
聽了這話,徐楠感覺有點不對勁,身上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一把甩到床上,腦袋差點摔成漿糊,接著他欺身而上,撐著床陰惻惻的說。
“親了就親了,反正你也不會少快肉。”
話音未落,他就低頭吻下來,她皺著鼻子躲開,可程禮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她的臉,她把腦袋一轉,脆弱的頸部成了他的獵物。
“啊!…唔……”
夏天的衣服領口大,他低頭就咬住她的頸窩,吃痛的徐楠才喊出一聲,嘴巴就被他捂住了,程禮也沒捨得狠咬,就是想讓她長點記性別什麼話都敢說。
她被摁在床上,嘴巴被捂得嚴嚴實實,濕熱的薄唇輕輕含住被他咬過的地方,舌尖粗糲的表面掃過她柔嫩的肌膚,未經人事的徐楠渾身一顫,酥麻的感覺蔓延至全身,腳指頭慢慢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