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搬出來了南越太妃,也就是南越王生母的蓋章手令,無所畏懼,大有將事態矛盾進一步激化的打算。
縣令只能先用緩兵之計,讓他再給自己一晚上的時間考慮,無論怎樣,明日必然給出答覆和決定。
李艾心想一個小小陷阱也耍不出什麼花招,於是便答應了。
縣令鬆了口氣,為了更好地盯住這位貴人的一舉一動,不至於讓他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訊息,便安排人在縣衙內暫住一晚。
這邊抬腳離開去安頓貴人,那邊的清漪已經帶著小姐從屋簷上翻下來了。
兩人並不離開,就在正廳裡等著縣令回來。
沒過多時,這位胖縣令便拖著沉重的腳步一喘一喘的走回來了,他雖然疲累,可是應對之策不能不問。
“姑娘,這可怎麼辦,這次可是南越太妃的手令,蓋了章的印鑑下官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會有假,這下可是惹下大麻煩了……”
縣令心裡叫苦不迭,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哪裡經得起這麼折騰。
南越和大燕若是真的因為此事交惡,自己難道還能逃得了責任嗎?恐怕是要雞飛蛋打,自己頭上頂著的烏紗帽也要保不住了。
比起縣令驚慌失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蕭易安卻一如既往的鎮靜。
出聲勸慰說:“縣令大人,稍安勿躁,你不會丟掉這個官位的,或許還會加官進爵呢。你可知道,剛才離開的那位面容白淨的男子是誰?”
縣令想起不久前小白臉張狂的樣子,嘟嘟囔囔的說:“不知道……約莫是個宦官吧。”
蕭易安笑出聲來,“那人可不是什麼宦官,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他姓李,單名一個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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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艾……李艾……”縣令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不禁多嘀咕了兩遍。
蕭易安補充一句說:“他是南越王室裡最有名氣的伶人。”
“哦。”縣令慢半拍的點點頭,卻又立刻反應過來,“他……他竟然是個伶人!嘿,那還算哪門子的達官貴人,竟然敢在本官面前擺這麼大的譜!”
剛才縣令不知道李艾的身份,見他持有太妃的手令,這才畢恭畢敬,卻沒想到結果與自己所想的大相徑庭,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士農工商,階層分明,即便是王宮裡的伶人,在世人眼裡終歸還是個不入流的戲子。
百姓對他的態度,就如此刻的縣令一樣,鄙視居多,認為他與民間樂坊裡的那些低賤的樂人沒什麼兩樣。
蕭易安心想,這未嘗不是另一種無奈。
既然知曉了這位南越李艾的伶人身份,那麼接下來的事情都好辦多了。
蕭易安囑咐了縣令一套說辭,讓他依樣學樣,明日先把李艾敷衍過去,表面上不動聲色佯裝撤掉羅顯玉等人的死罪,等風頭過去之後再將刑期改為秋後處斬。
縣令免不了猶豫一晌,怕牽連到自身。
這時候蕭易安自然要再將“齊王慕容晟”的名頭搬出來,恩威並施,說此事已經奏報了齊王知曉,再承諾不會連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