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大膽逃跑的舉動可就如同桶了馬蜂窩,只把負責此行的官大人氣的半死,頓時怒吼連連,自己踏破鐵鞋才抓了這麼幾個人,到現在還跑了一個,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這還了得,憤怒的他連點將五人急忙追捕而去,把抓捕這裡青壯的亂攤子留給了副手。
一路上看著這些緊跟在自己身後不曾放棄的捕頭,方旭心中越來越焦急,想不到這位官大人居然也是一位抱元境小高手,雖然內功修為比自己差一籌,但自己也很難徹底擺頭他的尾隨追擊,更讓方旭頭痛的是,如果時間長了他擔心會引來更多的官差加入追捕的行列,到那時他恐怕是插翅難逃難免踉蹌入獄,可不逃的話以自己習武罪名的身份也難逃一個死字,“唉,真是愁死個人哩,如今時運不濟左右是個死,這可如何是好?”說著他再次加快了腳步,希望黑夜能掩護他徹底擺脫跟在屁股後面的這些人。
冬季總是日短夜長,夜幕中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飛雪,讓這個淒冷的孤夜更加寒冷,總算擺脫了身後追兵的方旭停下了逃亡的腳步,不經意間發現附近有一座破舊山神廟,累了一天的他打算今夜就在此過夜,搖曳的篝火映照著他愁悶的臉龐,顯然熟睡中的他依然心事重重。
山神廟方圓不過丈許大小,早年應該是附近的獵人所建,方便落腳的同時又可祈求山神賜福,漫漫長夜中篝火無聲無息的熄滅,寒風呼嘯帶走了最後的餘溫,熟睡中的方旭驀地睜開了雙眼,一把抄起腳邊的大鐵斧,推開還算是門的木板,三兩步就出現在山神廟外,臉色不善的望著突兀出現在此地的十餘人,一見他的出現,一眾如虎似豹的官差迅速上前把他圍住,領頭的赫然就是白天追擊他的官大人。
“你們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白天的時候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嗎?而且我也明確告訴過你們我是誰,在說一遍我乃朝廷神禁軍中人,如今奉軍師大人之命來此執行秘密軍務,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於我,你們這些人到底是何意,莫不是要造反不成?現在還不速速讓開道路更待何時?”方旭直到到此時仍不願意大動干戈,與管轄這裡的官府徹底撕破臉皮,仍試圖以朝廷神策禁軍的身份嚇退他們。
“大人,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白天的時候我早就看出他有問題,先是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雞鳴山集市內,被我們喊來問話時就很不老實,後來乾脆趁著我們捉拿刁民時,打翻守衛的官差逃跑,被我們圍住後就開始冒充是朝廷神策禁軍中人,還拿出了一塊不知道是真偽的湛藍令牌,除了令牌本身是少見的玉石製成外,其他倒也像模像樣,一面刻著大乾王朝四個大篆字,可另一面就不好說了,只刻了一個很大的玄字,像這種湛藍玉石令牌我們誰也沒見過,都拿不定主意,又聽說大人您恰巧在此地辦公,只好請您親自出馬辨別真偽了,不然還真讓這不法之徒給騙了,另外大人您待會要特別留意,這小子很是能逃,就我們這些兄弟恐攔不住一心要逃跑的他,……”一看見方旭出現在眼前,官大人頓時急不可待的跟身邊之人諂媚道。
儘管官大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方旭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也順著官大人的視線找到了他口中的大人。
是個白天他沒見過的生面孔,身著藍衣,孔武有力碩大的國字臉不怒自威,藍衣上還鏽著少見的飛魚,想必其來頭不小,不然如何能令眼前這官大人卑躬屈膝的彙報,就是不知道他的武道修為怎麼樣。
口若懸河擅長顛倒黑白的官大人還在那裡喋喋不休,方旭聽著聽著卻笑了,不由得開口譏笑道,“嘿,我說這位官大人你也太能扯了吧,你在白天都把我們如同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這能叫喊我們過來問話,把強抓的青壯百姓叫做反抗的刁民,你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叫某佩服的不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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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藍衣大人卻冷哼一聲,微眯的雙眼顯示出他有幾分不快,“少在這裡逞口舌之利,還不快把令牌拿出來我瞧瞧,至於其他的事情自有縣主大人處理,我管不著。”
仔細的打量從方旭手上拋過來的湛藍玉石令牌,藍衣大人眉頭微微皺起,果然是你們這些可惡的傢伙,“拿下。”
有藍衣大人的命令,早就等候多時躍躍欲試的眾官差頓時一擁而上,雪亮的長刀直削方旭頭顱,看樣子他敢反抗就要讓他身首異處。
早有準備的方旭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手中大鐵斧一揮就盪開了來襲的數柄長刀,轉身就與他們戰成了一團,很快讓他十分的詫異的是事情發生了,自己全力之下竟不能衝破他們的包圍圈,心中暗道:“他們這般拼命難道都不想要自家的五魁首了不成?”
眼見眾官差久擒拿不下的方旭越戰越勇,藍衣大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作為腰懸三尾金色鯉魚銅黃繡魚袋,身著藍色飛魚服的六扇門飛魚捕頭,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長久等待,由著他們這些人慢慢的分出勝負,忽然他猛地朝戰鬥中的方旭劈出一掌,掌法乾脆利落迅捷,就是這有如拍蒼蠅的一掌,三丈開外的方旭頓時有如遭遇攻城錘般撞擊,立時應聲倒地不起任人宰割,什麼身穿三階赤火蟒寶甲,什麼四海氣府符篆之術都成了擺設,在他念頭尚未升起之時,就被這飛魚捕頭快若閃電的巴掌拍中頭顱,讓空有遁地術的方旭也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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