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方旭終於有時間思考這期間的得失,也明白今次能有如此大的收穫,一切全仰仗突然出現的土黃色雲氣,若非它的出現並形成守護丹室與經脈的薄牆,及時隔絕了狂暴的天地靈氣與瘋狂反噬真氣的衝擊,否則就算他能僥倖渡過此劫,也絕不可能出現真氣化真元的奇蹟,當真可以說是居功至偉也不為過,就是在它的守護之下,紫色雷電劍氣、咆哮紫色雷龍才能無所顧忌的煉化狂暴的天地靈氣,制服瘋狂的真氣火龍。
與此同時紫色真元雷龍再一次經過五臟之地,其上所混煉的五精氳氳之氣也逐漸迴歸五臟門戶之中,是為心門,肝門,肺門,脾門,腎門,一時間內裡交相輝映,猶如氣蒸雲夢澤氣象不凡。
方旭也不知道是何緣故,反正他適才就是能“看”清楚內裡的景象,相比以往靜坐練功時,只能模糊感應到丹田的景象,如今他竟能清晰的“看見”丹室內景象,此刻丹室內靜靜的懸浮著兩物,一柄玉劍、一塊玉牌,玉劍他知道這是楊師祖親手封入其丹田內的,至於玉牌是怎麼出現的他也很迷糊,只是“看”著有些眼熟,有些不明就裡。
“看”著體內近乎純粹的紫色真元雷龍流淌,身體內偶有殘餘的雷電劍氣紛紛化作精氣狼煙,自四肢百骸匯聚,從頭顱升起溢位,這時方旭也猛然“清醒”過來,輕輕撥出胸腔內濁氣,一睜眼就已是凝鍊五精大成,築基期初期圓滿。
體會著疲憊不堪、渾身上下疼痛欲裂的身體,方旭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喜悅,真氣化真元一遭可抵數年苦功的意外之喜,更是讓他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陣陣得意猖狂的笑聲,在這深夜裡傳出了很遠很遠。
這時他突然記起一事,顧不得渾身發黑發臭的身體急忙伸手往懷裡掏去,果然自己貼身收藏的清淨玉牌不見了,頓時心中瞭然,定是不知何緣故自己跑到我丹田內了,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壞,今後我又該如何拿出來觀看其內的道經。
趕緊提水沖洗一番之後,方旭一時只感覺通體舒坦,他知道這會還不是睡覺的時候,要趁現在把境界徹底穩固才沒有後患之憂,再次盤腿運功搬運氣血,他不禁沉醉於其中,感受著體內真元雷龍越暢快遊走。
有山寨這幾年的練武經歷,他也算是耳濡目染,對武道的瞭解也算頗深,知道自己今夜偶然經過這番天地靈氣的淬鍊,對肉身也大有裨益,如今肉身凝練極近精鋼之軀,抱元境圓滿指日可待,只待有合適的機緣,便可步入通竅之境,成為威震一方的大高手。
一點點感受著今時自己和往昔的不同,一動一靜、一呼一吸猶如在熟睡之中,他一時間沉浸在這玄妙的狀態不可自拔,等到他再次醒來之時,天已大亮,透過窗眼就看到楊師傅坐在新修的道觀廣場上悠悠的抽著煙。
方旭知道這是楊師傅的習慣,他習慣於在這個時候思考問題,起身把木匣子藏好,上下檢查了一下自身,就走了房間。
聽到開門聲,楊師傅頭也不回的調侃道,“方小子你往日起的是那麼早,今天都日上三竿了才出來是怎麼回事?還有山頂昨天晚上傳出的那如鬼叫的笑聲是怎麼回事?我聽著這裡面像是有故事啊?嘿、嘿,還有你大清早的穿扮這麼整齊,你是有什麼想法嗎?快說來我聽聽。”一見方旭穿戴的整整齊齊楊師傅頓時來了興趣。
原來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楊師傅與方旭彼此都很熟悉,相互之間問話聊天都很隨意,鄉下人家可沒那麼多講究,自然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兩者頗有幾分忘年交的意味。
別說經過這幾年山寨的歷練,方旭也改變很多,有時說起話來也是妙人一個,他也不管楊師傅問的那麼多,直接回道:“唉,別提了,半夜做夢,都夢到撿金元寶了,結果剛起床就掉糞坑裡了,其它的衣服又沒幹,這不沒得法子只能換上我娶媳婦用的新衣服了,要我說這都怪你,要不是你修的這茅房質量太差了,今天我也不至於如此狼狽,楊師傅我要扣你工錢啊。”
楊師傅聽到後明顯一呆,方旭找的這理由實在是太極品了,氣的他吹鬍子瞪眼睛,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大清早遇上這麼個渾人,他指著方旭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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