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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如人 (2 / 2)

楚可可之前每次來都是陳叔和莫嶠帶來的,她一個人甚至連這座山都不記得叫什麼,只依稀記得山的對面有個海,暑假的時候,她曾自己一個人來找過外婆的別墅,差點在一個不知名的山上走丟……

“外婆,我可能要在這住兩天。”剛好今天是週五,過了下午也就放假了。

自從和楚可可做同桌之後,莫嶠倒是覺得在學校的每一天都很可貴,自然是一天也不想浪費。

“好啊!我讓人把你那屋收拾一下啊!”外婆拍了拍莫嶠的手,滿心的歡喜。

莫嶠推著外婆去了別墅後面的花園,花園裡的花已經不似四五月時的滿目爛漫了,枯黃的花朵倒在枝幹上,或腐爛在地上。

“這花啊!就和人一樣,開的時候有多豔麗,死了就有多狼狽。”奶奶看著自己曾經無比憐惜的薔薇現也紛紛枯落,自是十分不忍心,趁莫嶠不在意,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這花園在奶奶坐上輪椅後便無人來問津了,管家奶奶想要照料,但奈何自己沒有養花經驗,原本快無生機的花,到她手上,一個個都死得更快了。

外婆說,“算了!隨它們去吧!反正都是將死之物,再怎麼耗盡心思也無濟於事,到還耗費自己時間。”

外婆一直是個樂觀的人,現在這樣的狀態倒是讓莫嶠覺得很是反常,原本這片花田是她最愛的地方,也是她最驕傲的地方,以前就算是下雨,也會冒雨親自過來給它們鋪上遮雨布,現在居然會說出照料它們是在浪費時間?

“走吧!不想再看了。”外婆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手上的帕子都快溼了一半。

“嗯。”莫嶠把外婆又推了出去。

“嶠嶠啊!外婆想上去休息了。”外婆回過頭來,微笑著看著莫嶠。

“好。”莫嶠乘電梯,推著外婆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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